可喻姝的人生,确实被她毁了。
本来要不是有这茬事,以她个人的条件,或许已经在为嫁入郁家做准备了不是吗?
外头的新闻和流言,施采看得不多,但不妨碍广大人民群众对豪门的八卦和看笑话的心。
“你那证人……让他来和喻姝对质,可以吗?”
施采摇头:“他不愿意。”
谁愿意来和自己亲眼看到过的杀人犯正面对质呢?这都是冒着巨大的风险,以喻姝的性子,看看她怎么捅阎仕淮的就知道,人本身内心蕴藏着极大的风暴和能量。
“这案子到这里就结束,可以吗?”
施采难得问出这种鬼话。
对方却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他不无讥讽:“听说案子也是施队你扯出来的,闹得满城风雨后想算了?”
怎么可能。
一桩案子背后关乎多少经办人员,加上已经引起了公众关注,还有不小的舆论风险。
“我是想让害死叔叔的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施采静静答。
对方也很振振有词:“咱们作为公职人员,不说多么恪尽职守,但递到眼前的案子不能装聋作哑没看到吧?”
他点着关于周衍桥罪状的文件,冷笑道:“你看,要不是当初那些公职人员对此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些女孩子为什么不敢报警?”
施采说不出来什么。
可如今,恪尽职守的回旋镖正正落到了喻姝身上,她又会想什么呢?感叹命运不公,世事无常吗?
“你担心什么。我听说这位后头好大的人呢,保不准上头一道文件下来,叫咱们完事,那……”
施采斜他一眼:“那你就完事了?”
对方没吭声。
执行正义尽心尽责都是有的,但如果和自己的饭碗比,孰轻孰重可是一目了然。
“这时候不大义凛然了?说来说去,不是关乎你的业绩吗?你怎么,指标还是哪个率太低?”
施采一眼看穿。
对方面色终于难看起来。
“施队,这案子你别忘了,可是你当初托到我地方来的。证人证据都是你送来的。”
“是是。我没敢忘。”施采盯着他的眼,认真相询,“我想问,怎么样这案子能就到这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