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小姐在等律师吗?”
有人按捺不住地问。
喻姝摇了摇头。
她请什么律师?
她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她在梦里不知演练了多少次,每一个无法入眠的夜晚,她都会想这一天的来临。
比她预想中的,还是温情了那么多。
她甚至能窥见那名女记录员眼里一闪而过的同情。
喻姝望向了看不见一点东西的黑色玻璃,她知道后面应该站着施采,她绽开一点稀薄的笑。
“要不,施队,你去问?”
小房间里,有人大着胆子建议着和喻姝隔着玻璃对视的施采,其他人同样留意到了施采面上的凝重。
她看起来比喻姝更加不安和紧张。
“用不着用不着。她弟弟呢?”管事的立刻调转枪头,试图用他人来攻略喻姝。
“医院方面说是得小心,不方便挪动。”
管事的皱眉问:“周演是吧……他那一身伤怎么回事?斗殴打架吗?”
一群问题男女。
“不是。是一起绑架和纵火案,不过不归咱们管。”底下人马上答话。
“她父母呢?其他家里人呢?没结婚是吧,有其他社会关系吗?”查一个人,说白了就是查这个人的社会关系网。
家人永远是第一位的。
施采听着他们的商讨,又看向一身惨淡寥落的喻姝,不禁痴痴想着,她又为这一天准备了多少年?
和她相比,怕是只多不少。
或许是天下脚下,或许是人性化成为了刑讯的标准之一,或许是温禾或郁拾华十分给力。
喻姝吃上了盒饭。
中途上了个厕所。
大家都十分文明,连预想中的辱骂都不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