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毛马王之上,甲胄闪烁磷光的武川雄主,威严无比的道。
“传令上官彪,他只有一炷香,时间一到,世间再无徐州步卒!”
徐州步卒甲天下!
在武川镇步营没有崛起之前,他们一直大楚最强的步兵力量。
虽然战场表现,徐州兵马弱于武川嫡系,但周云不否认,这是一支雄兵。
战场上的积累,是不可复制的,也很难外传。
就像十七营的远征战术,他们已经累积了很多,
知道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水袋要多少,兵粮要多少,碰到什么情况,用什么战术。
这些不可言传的经验,是每一支强兵用一次次流血换来的。
如果他们在一场战争中全部阵亡,那么这支军队在军事史上就消失了。
换一种情况,就算十七营大量牺牲,
但只要留下几十将官,有战术、有积累的情况下,他们就能重建部队。
这也是为什么历史上,很多豪杰在组建兵马之初,要去寻找曾经顶尖部队的强卒。
这不是在找兵卒,这是在找那支部队的传承。
远方,战场异变了。
几万楚国兵马的注目下,上官彪面容严肃,高举双手,策马而去,
他一路前进,一路卸甲。
就算徐州兵卒的利箭,从他耳边擦过,他也毫无畏惧。
“定邦,定邦!不要再打了,我手里上官将军的遗命!”
“诸位兄弟,我有遗命,不要再打了……”
上官彪只剩一身朱红戎衣,他握紧了手中的绢布,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面色焦急,在寒光闪烁的长矛前,来回踱步,拼命的呼喊徐州嫡系子弟。
上官彪知道,赵王言出必行,他只有一炷香的劝降时间。
远方,宫墙千步之内,数万水泄不通的杂军,让出了一片巨大的空间。
白底黑甲的建安军十三营,步伐整齐,甲胄砰砰作响,如同潮水般涌来,
他们旌旗飘扬,大盾弓弩,刀枪如林。
名将李保的雄军,上官彪见识过,真打起来,徐州步卒该是死路一条。
“砰-砰-砰-砰……”
徐州最后的残兵,踏起整齐的步伐,大盾变阵,让出一条道路。
一员身覆楚军制式甲胄,手持精铁长矛的将官,大步流星而来。
他面容刚毅,脸上带了刀疤,恶狠狠的道。
“上官彪,你这个叛徒!最好别骗我,老子认得将军的字。”
徐州城在中原地域,乃战略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