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贤侄,你这拉了一车一车的是何物啊?竟然通体以百炼钢打制!”
周牧枫扭头,才发现陈启东问的是他三天赶制出来的涂满了桐油的棘轮套件。
“此物啊,是牧枫制造砸开匈奴坚固城墙之神兵的核心部件,少了它,一切都无话可说。”周牧枫漫不经心地解释:“此物难以打制,玉门关条件简陋,恐难以制成此物,只能在临安打造完毕运往玉门关。”
谁知道陈启东当真了:“都尉,此话当真?”
周牧枫一愣:“那当然是千真万确。”
哪曾想陈启东闻言大手一挥,直接叫来自己的亲军:“尔等率一队...不,三队弟兄们沿途护送都尉的辎重车,但凡有一件折损,尔等提头来见!”
在他身后完完全全听完二人对话的亲卫队长满脸凝重:“喏,末将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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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些呢?”
“这些啊...”周牧枫转头,发现陈启东指的是几十辆被他涂上了红漆的马车。
“这些东西是走投无路之时所用。”周牧枫轻描淡写的解释:“如若战事吃紧,走投无路之下,牧枫只能动用车上的东西做最后一搏了。”
陈启东摇头,不想探究这到底是什么。
半炷香后,皇帝来了。
还是那段流程,元康帝面色肃穆,庄严祭天,然后将帅印递给了陈启东。
“二位将军,此行...切莫再要令朕失望了。”
陈启东低头称是,而周牧枫抬起头,一字一顿地道:“陛下,末将观那匈奴单于的脑袋不错,溜光水滑,末将砍下那匈奴单于的脑袋给您当酒器可乎?”
“哈哈哈!”元康帝朗声大笑,他笑得亲和,但说出来的话很阴狠:“酒器,不了不了,朕这里不缺酒器,但是,朕的寝宫里的夜壶也用了十来年了,你把他脑袋砍下来给朕当夜壶吧。”
陈启东和周牧枫低头应允:“臣谨遵陛下令。”
“行了,时辰到了,尔等出发吧,朕在临安等你们的好消息。”
元康帝随意摆摆手扭头下了祭台。
......
半日后,周牧枫突然拔刀对准身旁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辎重小兵。
“抬头!”
“莫要让本将说第二遍!”
小兵无奈抬头,却惊得周牧枫手中横刀不稳落在地上。
“你这倒霉丫头啥时候跟过来的?”周牧枫抓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