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我与阿勒纳一起住在这位沼泽会会长的家里,这里是一处安静的郊外。
在院子的里还有着这位会长所种的菜。
晚餐是一份煎牛奶和小白菜丁,与一杯会长亲自热的牛奶。
小白菜是会长自己种的。
这里并不通电,可几盏燃起的照明烛,撑起了这座郊外城堡温馨的氛围。
“你的热牛奶,小心烫。”
真托继斯拿起放在火炉上的牛奶,放在了我的面前,看的出来,这位沼泽会的会长很经常喝,温度和时间都恰到好处。
“会长,热牛奶的技术还是一绝。”
阿勒纳从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即使骄傲如他,也从不站在这位会长的头上。
“没有,小的时候我的母亲都会给我热,这只是粗略的模仿罢了。”
那个健壮冷漠的男人,总有着他温柔的一面。
我们三个人坐在火炉前,品尝着真托继斯所热的牛奶,听着来自窗外的呼啸声。
等待着暴风雨的到来。
夜里直到我与阿勒纳睡下。
这位年轻的会长才从床上起身,他的脸上是常见的静默,身上的披着一件深灰色的外套,桌面上是卡维娜·安加里绪给他的回信。
他深呼了一口气,浅蓝色的眸子压下内心的莫名情绪。
终于他来到了巴勒伦的一处酒馆内。
在一位美丽而知性,黑色长发的女人面前坐下。
对方率先开口。
“我还以为你今晚上不来了。”
卡维娜·安加里绪笑了笑,那是一个很虚假的笑容,而藏在那虚假笑容下的是她这一身的疲惫。
她在找斯卡森·门卡利达过程中,几乎在整个英格拉姆上层阶级里走了个遍。
她不是没想过大声张扬,但是有着先前真托继斯的提醒,她极其的收敛,在与其他人沟通的时候也只与一些大人物有着交谈。
“有点事情,忙到了很晚,你好像有点醉了。”
男人说着,那双浅蓝色的眸子里是不知所措。很难想象这位在英格拉姆叱咤风云的男人,在一位醉酒的女人面前是那么的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