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虚无兽神已经这么癫了吗？一出场就这个姿势，实在是……”

绿衣少年风夜的目光在看到午马那庞大的投影发出“桀桀桀”笑声的时候，已经从严肃变成了无语。

=_=

夜羽漠然，他冰蓝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马头人身的胸口，仿佛想透过祂的投影看到祂本身所在之处。

加入光荣的进化？不，这是虚无之力污染一个人的灵魂，扭曲他的本质，甚至将原本纯净的真灵污染，在其死后，真灵直接堙灭成为一片虚无。

生灵轮回转世，都是凭借真灵进行的，而真灵的数量，每一个世界其实都是固定的。

每少一个真灵，都意味着这个世界原本的生命就会永久少了一个，世界天道也会少一分灵性和力量。

作为死神，阴阳秩序的维系者，绝对无法忍受这种情况的出现。

曾经，在童童身上，他就看到了虚无蠕虫寄生后产生的本质。不过可能是因为那只蠕虫本身和现在他手里的这种不一样，当初的真灵并没有被污染。

后面他也遇到过很多虚无生物，已经看不见其中的真灵了，毕竟它们没有灵魂，他当时也没有多想。

不过现在，那个马头人改造的这些虚无蠕虫，寄生于灵魂后，当着他的面污染一个人死后被困着的灵魂，然后蚕食灵魂核心处最为珍贵的真灵，死神少年终于意识到，真正的虚无生物污染的方式是多么的恶劣。

曾经城市里遇见的那些，也不过是普通生灵或诡异，被寄生的灵魂和其中的真灵，已经被完全消化后产生的虚无怪物而已。

不知不觉间，他背后的轮回虚影自主浮现，而那些还在靠近夜羽的虚无生物们，那狂暴无理智的猩红双眸里，竟闪过了一丝抗拒，只是背后操控它们的主宰，依旧不管不顾地操纵它们袭击和毁灭着这片土地上的一切，完全磨灭了它们曾经作为生灵最原始的本能。

午马投影在笑完之后，潜藏于投影中的意识也感应到了夜羽的异样，硕大的猩红双眸看了过来，盯上了黑衣少年，以及他背后的轮回虚影。

“该死的轮回气息，万物皆归于虚无才是真理，轮回不过是一种错误，这个世界应该被毁灭，唯有那位大人才是永恒。”

祂说着让很多人都云里雾里的话语，不过光是毁灭世界这一句，以及之前让人臣服于祂的话语，就足够让人仇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