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南栀只知道精神病院是强制管理，想过这里的环境糟糕，饶是如此，亲眼见到了，让她被这破烂、糟糕的场景吓住了。

里面住着十几个女的，小的老大，像牲口一样挤在十几平的房子里，窗户被封死，密闭的空间里，阴暗、潮湿，让人窒息的感觉，从头顶压过来。

陆景辰率先反应过来，拉着南栀往里面走，床上还有一些睡得很沉的人。

醒着的人，看到他们，惊恐地往墙角躲，走到里面，恶臭难闻的味道，令人作呕。

南栀眼尖地看见有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头发打结，穿着破烂的棉袄，流着口水冲她傻笑。

“怎么睡这么沉？”

一般人听到踹门声，没几个不惊恐。

“打了镇静，天塌下来，都不知道。”陆景辰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完，南栀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侧影。

掀开被子，果然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奶娘。

“奶奶……醒醒，我是栀啊……”

南栀抱着奶奶，任凭她怎么呼喊，奶奶都沉沉闭着眼睛，陆景辰伸手在探了下鼻息，“人没事，先离开这儿再说。”

陆景辰蹲下，南栀帮忙把奶奶扶上去。

走到门口，南栀看了眼屋子里其他的人，有些动容，有些不忍。

陆景辰看出她心里所想，“先处理好奶奶的事。”

南栀明白，当下的情况，她顾不上这些人，不管有没有病，这些人都不应该像牲口一样被关在这儿。

“他们在上面！”

楼下有人拿着手电筒投过来光，走在后面的南栀看到不少人上来堵他们。

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景辰身上还有伤，不能再出问题了。

“走这边！”南栀走在前面带路。

引着陆景辰从二楼的另一侧楼梯下去。

这四周都是荒地，离开的方向只有那条主路。

天寒地冻，陆景辰伤口还没恢复，南栀眼看着那群人追上来，对陆景辰说：“我去把那群人引开，你带着奶奶先回去。”

陆景辰停下脚步，表情不好的看着南栀。

南栀紧张地问：“怎么了？是伤口崩开了吗？”

这时候趴在背上的奶奶动了一下，南栀赶忙凑上去问：“奶奶，醒醒，我是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