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觉手持玉笏站出来,“王兄,臣弟也是听闻此事,并未查实,刑部既已查实此事,臣弟便不再弹劾。”
太子高寅呵呵一笑,“端王,听闻你曾带兵迎战乌布花,被乌布花打落马下,好一顿羞辱。今日乌布花已死,亦是为你报仇雪恨!待越国公大军回京之日,你可要好好谢谢越国公!”
端王高觉满脸通红,如此丢人之事在早朝被人提起,自然不敢抬头。
“众爱卿,待越国公率大军回京之日,皇宫定设庆功宴,为越国公庆功!”高寅满脸堆笑,“收好乌布花的人头!汉国使者不日将来京!到时本宫要给汉国使者一个下马威!”
“散朝!”
这一声“散朝”,满朝文武皆面面相觑,一直到太子高寅离开崇文殿。定王高瑛瞧着丞相余昀,说了一句,“余相,越国公要回朝了!有人要倒霉了!”
余昀拱手作揖,冷笑道,“定王殿下,越国公回朝,端王要坐不住了!十万龙威军回京,不是请赏,便是逼宫,绝不是好事。”
端王高觉走过来瞪着余昀和定王高瑛,冷哼一声,慢步走出崇文殿。
定王高瑛回道,“今日陛下和端王的计划没得逞!太子没废成!十万龙威军,再加上越国公的声望,太子之位无人能撼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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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昀不再说话,慢步走出崇文殿,心中甚为高兴,“此次越国公回朝手握十万龙威军,乃是太子之福!”
今日早朝之时传到景阳宫,高世尧端坐在大殿中不停地叹气,重拍书案,“黄州边境八百里战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废太子之时来。越国公藏得好深,十万龙威军,三万重甲骑兵,三万轻骑兵,余下的定是步军。龙威军不是朕的,是越国公戴云的私军,四大藩王的私军还在虎视眈眈地盯着朕的皇位。太子若有越国公的龙威军支持,怕是毫无惧怕之事。”
段天福站在一旁,轻甩拂尘,缓慢地低头,“陛下,黄州边境安危乃是大康百姓之福,陛下之福。龙威军消灭汉国近十五万铁骑,定能震慑汉国和秦国。现下秦国即便有南下入侵之意,顾及到龙威军的战绩,定不敢轻易南下。越国公为国为民,为陛下考虑,恳请陛下念在戴右相的面上,为戴家留下火种。”
高世尧叹息一声,无奈地摆手,“越国公骁勇善战,朕定要重赏他,现下废黜太子已不合适,端王此次在黄州边境丢人现眼,就是一个扶不起的皇子。”
“陛下,老奴早年受人欺凌,曾受戴右相之恩方才进入皇宫得以伺候陛下。老奴有私心,请陛下治罪!”
段天福第一次吐露心声。
高世尧想起戴天德,忍不住叹息,“罢了!朕确实有愧于天德兄,戴云作为天德兄的独子,只要不是做得太过分,朕不会与他计较。”
“老奴替戴右相谢过陛下!”
段天福躬身施礼叩拜。
高世尧依然记得戴天德当年的恩德,不忍心去清除越国公戴云。此时只要清除掉越国公戴云,收缴龙威军的军权,高世尧便能废黜太子,力捧端王为太子,自此皇位继承回到正常轨道,毕竟高寅是宸王的遗孤,并非高世尧的亲子,而是高世尧的养子。
高世尧这一抉择是痛苦的,高寅虽为养子,却有仁君之姿;高觉为亲子,聪慧多狡诈,素无贤名,好杀戮,并无统率文武百官之才。这个选择太难,不论选择哪一个,另一个都会记恨他。
今日站在崇文殿外,高世尧真有废太子之意,只是在一瞬间又突然改变主意,越国公和十万龙威军只是凑巧出现在那一刻。
段天福站在一旁陪伴着高世尧,这一世围在他身边的人除了皇后和贵妃,便是段天福这个阉人。幼年的伴读一个个离去,戴天德,卫婴......
“公子,京城骑兵营已在官道上等候,两位夫人,两个孩子,侍女文心已在马车上,该出发回京了!”薛恒低声回禀。
戴云瞧了一眼戴家小院,换上一身银色盔甲,慢步走出小院,骑上战马,后面跟着薛恒和萧大成,大喊一声,“出发!回京!”
这一路戴云带着京城骑兵营从黄州到蔡州,再从蔡州到陈州,楚州,再进入京城,前后历经六日。戴云大军进入京城西门,“戴”字军旗,骑兵营战旗迎风飘扬,大军浩浩荡荡地进入西门,戴云骑马走在最前面,薛恒和萧大成骑马跟在后面。骑兵营副将汤奇骑马跟在萧大成身后。戴家亲眷的马车在大军的中间,田清韵笑着掀开马车的帐幔瞧着围观的百姓,戴震和戴绮韵好奇地瞧着这一切。项柔笑着接过侍女文心递过来的点心,“今日夫君好生威武!一万骑兵营三马并排前行,前后绵延近一公里,此等排面羡煞旁人!”
“夫君是越国公,大康最有权势之人,必须要有此等排面!”
田清韵满意地点头,用手摸着戴震的小脑袋,温柔地说,“震儿,你是越国公府世子,日后要做得比你父亲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