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杯酒下肚,陈平始终保持着一丝警惕,就算喝醉,也不至于醉的太狠。
水寒月靠近陈平,若有若无的香气传来。
将迷迷糊糊的人扶到床上,开始扒衣服。
只感觉半梦半醒间,感觉一阵燥热,紧接着便有红唇印了上来。
水寒月带着香气的湿润唇舌撬开对方的牙关,钻了进去,混合着酒香。
。。。。
陈平醒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坐起来检查了下,见并无异常,这才放心下来。
回头看了眼蜷缩在大床上,睡得跟小猫似的水寒月。
也不怪他多心,不管怎么看他都觉得对方有问题,但若是真如自己猜测,昨晚她就该动手了。
想到这里,陈平看向水寒月。眸中划过一抹愧疚。
说不准只是她突遭变故,哪怕已经成为泣血宗一宗之主,依旧没有安全感,行为举止这才有些异常。
看来还是得跟鬼面罗刹女说一声,让她注意下水寒月的身心健康了。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水寒月调整了下睡姿,被子滑落。
陈平闭上眼。
看了眼那几行黑字,将其加点。
打算回绿了么宗门,跟孟雨晴好好修炼一番。
早日助她突破金丹。
至于自己,若是差得多还是要用到金手指,可这就差一两点,陈平想了想,还不如自己修炼来的省力。
打定主意,陈平披上衣服,小心翼翼起身,给水寒月盖好被子,又从乾坤袋中拿出上好的药膏放在桌上,这才走到殿外。
见侍女守在殿门口,跟她交代了一番,便带着溜了一晚上弯的余蓝娘离去。
待陈平走后,原本应该在睡梦中的水寒月陡然睁眼,眼底一片清明,哪里像是刚刚睡醒的模样?
赤着脚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却看见陈平留在桌上的药膏。
伺候水寒月洗漱的侍女和守夜的侍女走了进来,低头战战兢兢地将陈平的话一字不落地传到水寒月耳中。
“宗主,陈前辈说,若您醒了,便差弟子告诉您一声,让您好生修养,他近期要处理绿了么宗门事务,应当不会再来了。”
筑基后期的侍女说完,低着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对,触怒了水寒月。
之前宗主还是圣女的时候,很可爱也很善良,对待她们这些服侍的人也很好。可是自从经历了那些事之后,变得越发喜怒无常心狠手辣。
甚至开始清算当初一些侍女的账,不管是她当初从未察觉的恶意,还是一些无心之失,都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故而伺候水寒月的人,也都越发小心。
这侍女在她没开口之前,完全不敢动作。
水寒月将茶水一饮而尽,双手伸直,让其他侍女伺候自己穿衣,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守夜侍女,神色看不出喜怒。
那侍女却抖得更厉害了。
其余数十位侍女也一言不发,动作轻柔又快速地伺候她穿衣,动作越发小心。生怕被殃及池鱼。
直到许久,水寒月这才开口:“行了,下去吧。”
数十位侍女顿时如临大赦,连忙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待侍女全部离去,水寒月拿起桌上的药膏,圆圆的一小盒,婴儿拳头大小,打开便闻到扑面而来的草木香。
想必涂上去,身上的痕迹不消半日便可消散。
然而,水寒月并未用这药膏。而是拿着自己的帕子,小心翼翼将药膏包了起来,又将包好的药膏放进粉色香囊里,挂在自己的腰间。
水寒月依旧保持着少女的样貌,黑色锦缎的宗主服饰将她的年龄往上抬了不少,配上那副和冷漠又高高在上的态度,显得神秘又少女老成。
浑身上下唯一一抹亮色,便是她腰间的粉色香囊,让人几乎一眼就能捕捉到。
副宗主得知她昨日喊陈平过来,想跟她说说,眼下是特殊时期,就算要找陈平,至少也是等泣血宗和绿了么宗门稳定之后。刚进门,便见她还是那副态度,心中不免有些叹息。
水寒月完美继承了她前道侣的性格,外人看着只当是温润又好说话,实则冷漠又高傲。
跟之前那个会扑到她怀里撒娇的寒月简直判若两人。
副宗主眸光瞥见她腰间的香囊,有些意外。
这个女儿身在修仙界却不信神佛,就算是之前生活在自己的羽翼下,也是喜欢捣鼓各种东西装扮她,而水寒月自己却是连敷粉都很少,更别提精巧的香囊配件了。
自己送她这样多,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带。
“今日怎么想起佩戴香囊了?”
水寒月面不改色地隐去了陈平的事,垂眸继续陪母亲用膳。
“寒月思来想去,还是不能辜负母亲的一片心意。”
副宗主只当她心底还残存着一丝从前的光。
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抬手给她夹了一筷子从前爱吃的菜,开口道:“你若是喜欢,改日娘再多送你几个。”
水寒月面不改色地应下,二人继续母慈女孝地继续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