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来人走到林瑶身旁,果不其然是谢桓臻,他也不问林瑶怎么就知道是自己,而是直接顺着林瑶的话继续说道:“你们离开后,我在擂台下的观众中询问了一圈,终于从一人那里得到了证实。玄滕其实早早便来到了擂台观赛,但在事故发生后,他却不见了踪影。直到后来,才又再次出现。所以他并非如他所表现的那般,是在出事后才匆匆赶来的。。”
见林瑶若有所思,谢桓臻继续说着自己的发现:“而且就他说到昨日让胥与阗承的谈话,虽然他扯上了几名师兄弟说几人都看出来 阗承的神色不对。但是他在叫让胥发心魔誓时的用词,显然是正正契合上前一日让胥所言的。这也是让胥无法否认的原因。玄滕说的如此笃定精准,我猜他那时,他人就在一旁。只是没有现身,所以让胥没发现他的存在。所以在让胥和阗承说完并离开之后,玄滕很可能还和阗承说了什么。”
谢桓臻说完,林瑶神色依旧纠结,显然还觉得有那里不对,谢桓臻看林瑶这模样,明白林瑶肯定还有什么发现:“你是当事人,察觉到的应该比我更多,还有什么地方你觉得不对的?”
林瑶一边整理着自己的思路一边开口说着自己感觉不对的地方:“阗承如何其实我不在乎,虽然我确定我出手不重,但他毕竟是死了。多少与我有关,我认就是了。但是。。。”
林瑶转过头看向谢桓臻:“我觉得奇怪的是,这么好的一个机会,那玄滕居然没有说咬死是我下的手,反而是主动提及让胥和那药,让胥都只说那药不可多吃,玄滕上来就说那是禁药。直接把阗承的死亡原因复杂化,也把他死亡的责任均摊了。”
谢桓臻立刻领悟了林瑶的言外之意,接口说道:“之前璞进的事吗?当时在没有丝毫证据和合理理由的情况下,玄滕都坚持要将你牵扯进去。哪怕是无缘无故的事情,他也会想方设法让你背上罪名。但这次,你明明与事件有所关联,他却反而轻易地放过了你……”
谢桓臻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显然是迅速想到了关键:“他最想要的,就是把你赶出无量观,而同门相残是写进观规里的,所以众目睽睽之下,你出手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也就是说,这次确实是一个极好,或者说可能是在那新弟子进门之前,可能是最后甚至唯一的能把你赶走的机会了。”
林瑶:“所以。。。他为什么放弃了?”
谢桓臻:“因为他知道,这机会,他用不了!”
谢桓臻十分确定的说道:“如果要用此事将你赶出观门,那必须经过冉逸。冉逸为了保下你,势必会彻底审查阗承的死因。如果阗承之死与玄滕无关,无论冉逸是否调查,对玄滕来说都无关紧要。即便最后冉逸保住了你,对玄滕来说也不过是多了一次尝试而已。但他现在连尝试都没有,这只能说明一个可能!”
林瑶接道:“阗承的死,他必然也有份参与其中!”
谢桓臻下一秒更是进一步反应过来:“所以,掌门一出现,首先下达的命令就是让訇赟和玄滕安葬阗承!掌门显然已经察觉到阗承之死并不简单。”
林瑶:“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