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神父微微点头，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躲着离开。”

说着，他缓缓抬手，对准泽塔的眼睛。

“毕竟他们是我脱离束缚以来，结交的第一批人类，我不想让他们等死。”

说着，神父周身的锁链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动，伴随着“哔哔”的脆响，锁链环绕着将两人包围起来。

泽塔疑惑地环顾周围缓慢流动的锁链，站在原地开口发问：

“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还记得，进入你眼睛里的那颗眼球么？”

“眼球...？”泽塔微微一愣，托着下巴细细的回忆着。“好像...是在一个环形使者模样的雕像旁见到的，它一直在我的体内？”

神父微微点头，伸出苍白的尖爪轻轻抵在他的右眼前，轻声开口。

“具体来说，它替换了你原本的眼睛，让你拥有与我们相近的异常。”

“相近？这么一说，我确实在那之后，就没有被你们控制过了...”

“那不是【控制】。”神父注视着他，认真地解释，“是暂停【数据】的输出。”

“所谓【数据】，存在于世间的任何事物内，是诠释、彰显事物存在的一种表现形式。”

神父静静地注视着他，慢慢将锋利的爪子刺入泽塔的瞳孔之中。顿时，金色的液体便从破损的眼瞳中流出，顺着脸颊慢慢滑落。

但是，泽塔对此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他就这样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我们的眼睛，就像是【计算机】，能够短暂地破解【数据】，从而让某个事物暂时失去原本的特性。”

伴随着金色液体滴落地面，神父身上的金色流萤慢慢变得暗淡，他原本金色的眼瞳也瞬间失去原来的深邃。

“现在，你将拥有，与我们相同的眼瞳。”

神父如是说道，慢慢将爪子从泽塔的瞳孔中抽出，轻垂在侧身。泽塔微微咽下一口唾沫，抬手轻轻捂住自己的右眼。

“这是什么感觉...？”

汗水止不住地从泽塔的额头渗出，从右眼前挪开的手也止不住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