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重新拾起地上的长刀,向着角宫赶去。
轻轻幽幽的风声中,唯有寒鸦柒无意识的倚靠在竹林之中。
这一路走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上官浅不能说自己是幸运的。
可是比起那些早早的在无锋训练中死去的人,比起孤山派的那些亲人们,上官浅又显得很幸运。
至少,她还活着不是吗?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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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太阳,落山的速度格外的快,望着这片夕阳西下。
上官浅坚定自己的脚步,在宫门的最后一关,马上就要到来。
接下来,她需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掩藏好自己的一切,寻找离开的机会。
宫唤羽的母亲是孤山派的大小姐,按照血缘来说,她是上官浅的姑姑。
再大的风暴,都会过去,而风暴之前的澎湃,由没有一个人来酝酿。
按照计划,上官浅和宫唤羽在宫门之外汇合。
宫唤羽的玄石内功,已经练到了第十重,宫门上下,没有人是他的对手,由他来负责和宫门众人进行斡旋。
而上官浅要趁着这混乱的时机,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带着无量流火离开宫门。
不过,现在上官浅需要等待时机,无量流火还没到她的手上。
在执刃殿前,宫唤羽一人对打三人,宫尚角、云为衫、雪重子,内功大成,真的就像是他说的那样,没人能打得过他。
看着宫尚角被击倒在地,上官浅说不清她的心里,是酸涩多,还是欣喜多。
就算是淡泊的感情,在心中酝酿一段时日,也是会变的醇厚。
“你还有什么?”这句话在上官浅的脑海中不停的循环,每次夜深人静的时候,几乎要将她击碎。
说不清是爱更多一点,还是失望更多一点。
混乱中,宫唤羽怀里面得到无量流火掉落在地。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结在这一块像是令牌的东西上面。
上官浅早就做好了准备,能够吸附金属的陨铁,早已准备好,无量流火在众目睽睽之下,飞升上屋檐。
站在屋檐之上的上官浅同时暴露,粉衣飘飘,和以前一样的温柔。
“是上官浅!”云为衫惊呼。
宫尚角握着刀的手一紧,看着上官浅的眼神,颇有些不可置信。
也许是没想到,上官浅的胆子,居然能有这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