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柔最知道了,那兄弟等的不是她,而是要等她去了以后问她几句关于机车比赛的事,好去跟别的小伙伴们吹吹牛逼。她说:“我会的,阿爸,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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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柔并没有生孩子的意识,在这方面对于聂老板也没什么可抱歉的,因为她的价值不在生孩子,她所存在的价值,也远大于生孩子那点小事。
但李霞跟陈恪有个共同点是,喜欢孩子,也喜欢催生。
摸了摸陈柔平坦的腹部,李霞想起件事儿来,就说:“原来你表哥问过我一个我常看的妇科医生,说是帮你问的,正好呢,我带来了一个千金方子,你拿去,让聂老板家的医生核一核,觉得好再吃,要不好,就算了。”
陈柔不喜欢讨论生育,就说:“好,我困了,咱们睡觉吧。”
都快12点了,李霞也是因为太兴奋,直到现在没睡着,也忙闭上了眼睛。
但就在这时,陈柔的小电话又嘟嘟嘟的响了起来,这下是李霞躺不住了,说:“大晚上的,怕是有谁有急事找你吧,快接。”
陈柔见是聂钊的号码,有点生气,因为她已经跟明叔讲过了,只要他回家,自然会知道她今晚不回家睡,他也经常加班到半夜,会睡在砂厂呀,或者分公司,很正常的事儿,聂钊专门打电话,她当然会烦。
但她一接起来,说话的却是邝仔:“三太!”
陈柔问:“什么事?”
邝仔说:“老板刚刚回家,虽然……但他说您安心休息,不必管他。”
邝仔还小,也不会撒谎,这一听就是有问题,陈柔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其实此刻邝仔就在聂钊的对面,看聂钊抚额,说:“好像是头晕吧。”
陈柔说:“那你劝他早点休息,我也要睡觉了。”
“三太晚安,再见!”邝仔说。
挂了电话,他试着问老板:“您头晕,会不会是因为中药的问题,我帮你号号?”
聂钊绕了好大一个圈子,就是想暗戳戳的试一下,妻子对他,是不是跟对别的男人一样,再或者就是逢场作戏,但他又不敢演得太过,因为最近几天休息得当,他的痔疮也好了,精力非常旺盛,也只是假装头晕。
邝仔一捉脉不就露馅儿了?
而且在听说他头晕的情况下让他早点睡,就好比女孩子来例假肚子痛,男朋友却只会劝她多喝热水一样,聂老板一边反省自己,是不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外宿的有点太多了,一边心里又难过委屈,因为他发现妻子对他,跟别的男人也没差别。
这比李霞一来她就夜不归宿更叫聂老板伤心难过。
但还能怎么办呢,他都已经说过叫人家好好休息了,还能再说什么?
一把撕了领带丢给邝仔,他说:“下楼休息吧,我也要睡觉了。”
说来,这其实还是聂老板在家里头一回守空床。
而在此之前,也曾有过陈柔气呼呼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但他当时是在忙工作,睡在外面,床也远不及家里的舒服,他自己更加委屈,就从来没有在乎过陈柔的感受。
今天算是现世报了。
他洗完澡出来,熟悉的床,但床上空荡荡的。
他坐到床沿上,拉开抽屉,捧出一本《全球兵武》来,愈发难过了,因为他但凡回家,陈柔基本都上床了,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看杂志。
再看看妆台上那只陈柔来了以后才买回来的地球仪,想想她总是会抱着它转来转去,聂老板的危机感愈甚了。
可怕的不是妻子偶尔一夜夜不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