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焱辰轻轻点了点头，“当时是骗你的，我怕你太过担心。其实，两条腿早已没了知觉。我现在就连……”

他说到一半就停了，有些难为情地看向顾晴。

“如厕不能自理？”顾晴蹲下身子，把手放在他的腿上问道。

萧焱辰的脸因为她的问题而微微泛红，却还是点了点头。

“可知道我为何要与你分开？”萧焱辰的嗓音有些嘶哑。

顾晴的手轻轻抚过萧焱辰消瘦的腿，心中一阵酸涩。

她怎么会不明白，萧焱辰如今的状况，远不止伤退这么简单，而是下半身瘫痪。

萧焱辰看着顾晴，眼中满是痛苦与挣扎。

“晴儿，如果你不能接受现在的我，就回到你的世界吧，忘了我。只要你想，无论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所愿不过是。”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

顾晴猛地抬起头，目光坚定无比，“焱辰，我不会离开你的。现代的医疗技术很发达，一定可以治好你，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她紧紧握住萧焱辰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给他力量。

萧焱辰看着顾晴，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好。晴儿，只要你不弃，我定会和你一起面对。可万一治不好，到时候你离开我，我也不会怨你。所以……”

他微微低下头，不愿让顾晴看到自己眼中的脆弱。

顾晴伸手指放在他的唇边道：“还没开始治疗，不要说这些丧气话。我相信一定可以治好！”

天色渐晚，顾晴提出要留宿，却被他坚决地拒绝了。

“晴儿，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静一静。”

顾晴明白萧焱辰的心思，他是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生活不能自理的难堪。

可她的确也没有照顾瘫痪病人的经验，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那好吧，我今晚先回去。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要再把铜镜锁起来，我明天就来找你。”

萧焱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答应了顾晴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