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阳开口向娄半城要了一个房间,有些话他要单独和江辰说。
娄半城的书房内,师徒二人对面而坐。
“既然如今你正式成了我的徒弟,那有些事情便得告诉你了。”
李武阳语气低沉,面色严肃。
江辰知他要说十分紧要的事,只是专注听着,不敢有丝毫打断。
“算起来要从十五年前说起,那时小鬼子在我中华大地肆虐,我月山八级一脉在你师爷的带领下积极投身抗战大业,斩杀了不少鬼子军官,鬼子将我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后来因为叛徒的出卖,我们中了埋伏,一众师兄弟死伤大半,你师爷本人也受了重伤。”
“为了保留师门传承,你师爷只得带着仅剩的几人南下,最后辗转去到香港。”
“那时候为了躲避战乱,很多习武之人都去香港发展。”
李武阳笑笑,目光中闪现出追忆的神色。
小主,
“为了在香港站稳脚跟,我们被迫挑战了香港四十多家武馆,赢下偌大名声,所开创的月山武馆红极一时,门下弟子一度达百人,着实过了几年富足日子。”
“也是在那几年,我在香港娶妻生子,同时国术水平也日益精进,最终成功达到宗师境界,可谓是人生得意。”
“原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却没想一切随着你师爷的过世而急转直下。”
李武阳下意识捏紧拳头,表情也变得痛苦起来。
“我是你师爷的关门弟子,他老人家因我武道天赋过人,素来偏爱,死时更是要将月山武馆托付给我。”
“这引起了我一位师兄的妒恨,他暗地勾结三家武馆的宗师高手,在一个雷雨夜对我痛下杀手。”
“交手之后我才知道,他竟然也踏入到了宗师境界,只是一直隐藏没有外露。”
“当晚我被四名宗师围攻,眼睁睁看着妻子和一对儿女死在面前毫无办法。”
“靠着一口气,我拼得重伤逃出一条命,那天之后我活着只剩下一个目的,为家人报仇。”
“可我受的伤太重了,看了很多所谓名医,也去过最好的西医院,一点不见好转。”
“折腾了几年,我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实力也远不如前,根本看不到一点报仇的希望。”
“后来在四九城再次遇到娄半城的时候,我已然是心如死灰一般,甚至一度萌生了自我了结的念头,只是大仇未报,我又如何甘心死去。”
“我拒绝了他的供养,寄身在轧钢厂的热水房,过起了自我惩罚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