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最近盯着些凌子煜,别让他在外面弄出乱子,坏了太尉府的名声。”
“是,已经吩咐人做下去了,近日大公子在外头没少和各家公子来往,多是些酒肉交情。”
“不管他们什么交情,如今他想要用凌知念搭上安康王这条线,太尉府决不能搭进去,圣上对自己的这位叔叔向来颇有微词。”
“如今官人决不能遭此风波。”叶如筠挥挥手示意常嬷嬷退下,重新合上眼睛,继续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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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梅气冲冲回到自己的院子,狠狠关上门。
“娘,怎么办啊,如果凌知念想起来,去和大夫人告状,咱们会不会......”凌红霜神情焦急。
周若梅愤恨的捶打着桌子,“小贱蹄子和我作对,早知道当时下手再重些,当场要了她的命,叫她直接见阎王。”
反倒是凌子煜神情淡然,“娘,现在再杀她一次也不迟啊。”
“如何杀她,现如今叶如筠将她当做眼珠子一样,我们如何动手。”周若梅没好气。
“如果她因为受不住流言,而再自缢一次呢?”
“哥,你疯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凌子煜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房间。
凌红霜无助的看向周若梅,“娘......”
“你哥说的有道理,咱们总有机会。”周若梅半眯眼眸,闪露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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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两天没吃东西,先吃点清粥吧。”宝笙端着清粥和几碗小菜,放在凌知念面前。
凌知念用勺子扒拉碗里的粥水,“真粥啊。”
宝笙顺着凌知念筷子,视线移到她脸上,瘪嘴又要哭出来,“小姐,是宝笙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不怪你,不怪你啊。”凌知念摸着宝笙的头,“眼下我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弄清楚谁想要杀我,动机是什么。”
“先推进剧情。”凌知念笑眯眯摸着宝笙身上衣服的料子。
她应该是凌知念贴身丫鬟——宝笙。
凌知念都没几个剧情,你还花大价钱抽到宝笙这个角色。
她这么想着,眼神看向宝笙时多了几分怜悯,“什么让你这么想不开,花钱演宝笙。”
“你是宝笙对不对?我的贴身丫鬟。”
宝笙拽住凌知念的衣袖,欢快道:“小姐你认得我?府里人都说你得了癔症,把人全都忘了。”她转头看向门外,又跑去关上门,神神秘秘跑到凌知念身边,低声说:“您是不是担心有人害您,装病躲祸?”
“装病?躲祸?”凌知念狐疑看向宝笙,“你知道什么?我自缢的事情是有人害我?”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神神秘秘道:“我不是受不了被退婚的流言蜚语,而是被人害死的?”
宝笙皱起包子小脸,愤愤不平点头,“小姐您都忘了?周姨娘她们自您还小时,就各种苛待,您忍气吞声多年,就是为有朝一日能见到生母白夫人。”
“况且您本就不喜安康王,又怎么会为退婚一事自缢。”
“您自幼受下的流言蜚语和委屈,哪里是退婚一事就能击垮的。”
凌知念捂住宝笙喋喋不休得嘴,“那你记不记得我自缢当夜,有谁来找过我?”
宝笙思索片刻,“当夜花轿回府后,大爷和四小姐前后来找您麻烦,说您被退婚不详,会影响家中兄妹婚事,再然后......”
“再然后什么?”
“奴婢被人寻到错处,在院子里面跪了一夜,离开您之前只见到您和魏明先生说话。”
“魏明?那是谁?”
“安康王的贴身侍卫,退婚当日是他亲自将您送回,连带着婚书一块,之后你差遣奴婢退下,奴婢便在远处等候,并未听见您当日单独和魏明先生说了什么。”
凌知念沉默下来,手指摆弄手边的茶杯,一副思索的模样。
“小姐,您莫要害怕,您与安康王是先皇赐婚,即便他再是皇亲国戚,那也不能是一纸退婚书便可将您抛下的。”
“只要您还活着一天,纵使千般不愿,您也依旧是安康王妃。”
凌知念转过头,“你再说一遍。”
宝笙被凌知念眼神吓到,匍匐跪在地上,“奴婢失言。”
“不是,你起来,不用这么真实,我会折寿的。”凌知念捞起宝笙,“我只是要你重复一下你刚刚的话,什么叫只要我还活着?”
“若非有旨意,安康王必须娶您,若是他据婚,便是抗旨。”
凌知念双手一拍,两眼放光,有些兴奋,“线索这不就来了!我活着,他退不了婚,还必须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