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西南边防指挥部发来消息,画家的专机没有提前通知,直接降落在了傣萘的军用机场,他们要求补给燃油,并直飞张德!”
“画家和他的随行人员共计十二人的身份已经确认,但他们并没有下飞机,而是通过电台直接联系了汉斯驻山城代办武官,向我方发出了紧急到访通知!”
“画家似乎很着急,只给我们三个小时的上报时间,我们如果不能及时回应,可能会引发严重的外交事故。
我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接下来该如何处理,还请您指示!”
三好听着电话里传出的焦急声音,眉头皱起。
画家不顾外交礼仪直接造访宣战敌国的行为,别说下面的工作人员,就是他见惯了外交场上的波诡云谲,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他思索片刻,对电话那边的人员说道,“我需要和画家直接通话,就用特科的专线。”
这种事情太奇怪,不搞清楚画家的目的,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直接对话虽然有些不合规矩,但谁让对方先不守规矩呢?
挂断电话,他立刻来到了一好的办公室汇报情况。
一好听过汇报,表情严肃,“他们应该是冲着小毛头来的,小毛头一走就是两个多月,他有没有与你联系?”
“有,前天晚上他发报给我,说是已经暂时解决了其他三家的问题,目前他人在柏林,用的是斯诺夫的身份。”
“那就是了,立刻通知他回来,小毛头的底可能要漏了。”
“这么严重吗?”
“严不严重要等小毛头自己说,其他事情我们可以出手,但这种事情我们帮不上什么忙。”
“画家到访的事情该如何安排?”
“既然人家是私下来的,那就别按外宾接待了,林叔诺不是回来述职了吗,他人头熟,请他出面,就用接待商业考察团的标准接待。
喔,还有,上门是客,该有的礼仪不能马虎,西南时不时有敌机活动,客人的安全我们必须保证。”
“我明白了,这就去安排。对了,要不要让刘琦山和王三浦他们准备一下,依我看,画家来者不善啊!”
“嗯,可以,不过我不担心张浩的安全,让刘琦山他们看好他,别伤人才是。”
三好闻言,无奈一笑,“险些忘了,和张浩会面的人才是最危险的......”
......
“画家和阿德曼到了傣萘?”
张浩收到三好的通知,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感觉冥冥中有些牵动心绪和记忆的事情即将发生。
三好说阿德曼的情况很不好,随时可能咽气。
张浩不知道哪里来的念头,觉得有必要以张浩这个身份和阿德曼谈一谈。
他走出酒店,以去市郊欣赏雪景的借口叫了一辆出租车。
在郊外的公园里,他甩掉了身后的尾巴才返回303军军部。
刘琦山、王三浦刚把一好交代的注意事项告诉他没多久,画家的专机在两架战斗机的护航下缓缓降落在了张德的军用机场上。
张浩等人乘车刚靠近专机,机舱门便打开了,戈培尔连等待架设弦梯的耐心似乎都没有,直接从舱门跳下来,快步跑到张浩跟前,飞机上的林叔诺也跟着跳下来。
戈培尔直接用英语告诉张浩,经过长途飞行,阿德曼的身体情况非常差,画家不想让他下飞机。
画家希望张浩直接上飞机谈话。
“戈培尔先生,这不合适吧?”
林叔诺去傣萘前,三好交代过,即便是画家以私人身份到访,联合管理中心也不能失了应有的礼节。
人都来了,在飞机上谈话算是怎么回事?
“林,时间不等人啊!”
“张,元首是陪阿德曼先生来的,和您单独见面是阿德曼先生最后的请求了!”
“张,求求你了!”
戈培尔急的眼眶都红了。
张浩本就是个不喜欢因循守旧的人,他对林叔诺道,“林主任,你带画家和其他人到营房休息,出了事我扛着!”
林叔诺和张浩相处过一个多月时间,对他的脾气还是有些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