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此间事了,贫道去也。”

红云道人洒然一笑,拂袖间,云雾在其脚下涌动,朝着天际飘飘而去。

白骨女子豁然抬头,她追寻着红云道人离去的背影疾走几步,而后又缓缓顿住,苦恼的拍打着自己额头,“尚未问询仙师道号,日后该怎样供奉……”

岂料,土地老儿呵呵一笑,他拄着木杖上前,语气沧桑中夹带着唏嘘:

“这便是缘法,有时仙人们的心血来潮,对于吾等来说便是莫大的福源。”

“老仙家……您知晓方才那位仙师如何称谓?”

土地老儿摇头晃脑,“无因无果,既是缘法,你既已得了福报,又何须将感激之情寄托于泥塑木胎之上,且待你日后修行有成,能够福泽此地生灵,骤时,那位仙师必将心生感应。”

闻言,白骨女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却也不再追问,她转身朝着白虎岭深处走去。

依旧憨态可掬的土地老儿,便这般静静看着那被黑袍包裹的白骨离去,待其彻底隐入山林无踪迹。土地老儿脸庞上的笑容这才缓缓收敛。

他原本矮小的身躯也在瞬间拉长,显化出原本的修长体魄。

修长身影抬头看了一眼东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抖手间,一件黑袍被他披挂在肩头之上,那隐藏在黑暗中的狭长眼眸半眯着,修长的身影缓步走入夕阳的余晖中。

白虎岭上,除却刚刚垒砌而起的小小道观外,山脚下还有一方低矮的神龛已是残破不堪。

东方天际某处极为高耸的云头之上。

一行四人并肩而立,皆遥遥看着那道走入夕阳余晖中的修长身影,直至后者彻底被黑暗吞没。

冥河道人挑了挑眉,“玉清元始?他此时不是应该与通天道友角力?而且…他方才是在朝着咱们微笑?”

“是他。”接引道人语气无比笃定,那双无比倨傲的眼眸与透彻如琉璃的道韵波动,令他无比熟悉,恐怕这偌大的洪荒,再也找不出与其类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