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醒来的时候，躺在病床上。

霍承安守在旁边，见她醒了，笑了一下：“醒了，感觉怎么样？”

今苒声音沙哑：“是不是，没了？”

霍承安点头：“万幸没有大出血，医生说是自然流产，不用做清宫手术，掉得很干净，所以并不会那么的伤身体，就当时经历了一场痛经严重的月事，好好休息几天就好了。”

“如果你想回家，吊完水就可以走。”

自然流产。

今苒无声的重复着这几个字，眼泪不自觉留下。

和它共存的十一周里，她从不想要，到后面计划着怎么出国生下它。

悄悄的期盼着，拥有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家人。

处处小心。

脸高跟鞋都是能不穿就不穿。

可小心翼翼的期待，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了。

霍承安习惯了她尖锐或不耐烦的样子，看她这么安静的躺着：“以后还会有的，养好了身体，会有的。”

今苒没有回应。

只是觉得累。

很累。

……

没有通知薄司砚。

但他还是得到消息赶来了。

正巧，今苒挂完水准备离开。

在医院地上遇上。

彼时，今苒刚坐上霍承安的车子。

薄司砚皱眉。

霍承安阻止了他去拉车门的动作，冷笑道：“别装得一副多爱她的样子！如果你真的爱她，为什么她怀孕了你都察觉不到？”

薄司砚震住，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你说什么？”

他的震惊和诧异让霍承安恼火：“薄司砚，承认吧！你对她的喜欢和在意，也不过都是表面文章！她也根本没把你当回事，否则也不会什么都不告诉你。”

为了恶心他，刺激他。

霍承安口不择言。

“说不定，孩子也根本就不是你的！”

薄司砚给他一拳。

霍承安踉跄，背脊重重撞在了墙上。

薄司砚：“不要拿你的龌龊去揣度她！”

霍承安怔忡。

在那一瞬间，他明白了为什么今苒会把他留在身边。

哪怕是在被欺骗的愤怒之中，对方也没有去贬低怀疑今苒，甚至还会为了她打人、为她说话。

薄司砚拉开车门。

看着她冷漠惨白的脸，心脏揪痛。

因为猜到，孩子已经没有了！

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