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均咬牙说道,“督主,其实我们先前叛了大汉,也是情非得已。”
“今日不是我们想要这般做,而是被逼无奈啊。”
“我也联系了其他的北莽官员,他们对我的遭遇都是感到痛心疾首,都是为自己的未来感到彷徨、迷茫和害怕。这些事情现在发生在我的身上,迟早有一天就会发生在他们的身上。所以我才敢说,罗胜这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实际上也是打在督主的脸上,打在了所有在北莽为官的汉人脸上啊。”
听孙立均说得如此凄惨,声泪俱下,宇化田说道,“孙大人这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啊。”
“不过你所说,也是事实。这一次北莽两路惨败,是北莽从所未有过的。数十万大军啊,完全可以踩平大汉,却最终被打得惨不忍睹,损兵折将不说,还丢了那么多疆土。”
“不过孙大人你这口恶气和我说,恐怕我也无法帮你出啊。”
“现在皇上闭关,和大柱国游多宝守在皇家密窖中不出来,丞相荀懿回京之后,牢牢掌控军政大权,我现在处境也很微妙,可不像从前那般说去砍了谁的人头就砍了谁的人头。”
孙立均压低声音说道,“督主,我也不是冲动的人,所以我才能活到今日。”
“但是现在的朝廷局势、天下局势越来越微妙了,临安没有打下来,大柱国被破了假身。举国之力打下的蜀国,在一个月内就被攻克了。现在大汉气势正旺,数个州府的造反如火如荼,恐怕有燎原之势,我担心局势失控啊。”
宇化田说道,“局势失控又能如何?”
“莫非孙大人有力挽狂澜的办法和能力?”
孙立均说道,“我自然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和办法,只不过求生之道,我却想了许多。”
宇化田眉毛微抬,“哦,求生之道?”
“你且说来听听,我倒想看看在这种天下大乱的情况之下孙大人的求生之道是何等高招。”
孙立均走到窗户前,头伸出去东张西望了一番,见四下无人,便将窗户掩上,来到宇化田身边,神神秘秘地说道,“督主,我有上中下三策,可保平安。”
宇化田端起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示意孙立均继续说。
孙立均说道,“下策,就是遁。”
宇化田问道,“如何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