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漓拿出一把折叠的水果刀，吸收了上面的灵魂碎片，道，“陆连允，这把凶器，你就替我送回钥市吧。”

陆连允眼神复杂，“这一切还是要结束了，姓楼的，你成功了。”

哪怕这一次次的轮回早已让她自己都忘记了自己。

楼清漓嗯了一声，抽着烟，看着不远处的天亮。

楼清漓站了几个小时，看了一眼时间，坐着飞机飞回了钥市。

下午。

特案组大楼内。

楼清漓抬头，看着面前的这一个个成员，道，“抱歉，自从五年前起，这个特案组就有些可笑。

可能是人生阅历不足，或者是对这个世界不熟悉的原因，显得有些玩闹，但这五年里。

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任何一个凶手，这可能是我唯一拿的出手的事情吧，过了今天晚上。

特案组就会解散，我想之前寻贞已经给你们提起过这件事，我也不用再解释了。”

谢寻贞眼神复杂，道，“至少我们还是朋友。”

楼清漓一愣，嗯了一声。

“对，还是朋友。”

楼清漓闭着眼睛，就这么坐了很久很久。

直到睁开眼睛，看见的不是特案组的成员，也不是特案组大楼，也不是现代城市。

有的，黑暗，和化不开的黑色浓雾。

楼祺缓步走来，走到楼清漓身边，蹲下身，道，“小八，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人类的气息了。

那只是轮回，一万年的轮回，虽然知道了曾经这个世界的繁华，但是，已经是过去了。”

楼清漓站起身，一身玄衣，目光依旧淡漠，“五姐，你去找找三姐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楼祺抿唇，欲言又止，但还是去找楼凝了。

楼清漓抬手，一个木偶娃娃落在手心，这是第三世那个木偶，但是在轮回中，他们是活生生站在楼清漓眼前。

但是，他们从来不是活物，只是这个世界毁灭后，带着怨气的生物，轮回中。

每一个轮回的结束，每个东西原本的怨气，就会消散，变成一个……彻底变成一个的死物。

楼清漓静静的看着木偶。

下一瞬，木偶化成点点星光，快速消融着黑色浓雾。

楼清漓一怔。

看着眼前的黑色浓雾消融，眼底满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