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府建的很大,里面藏着不少肮脏东西。
云袖不是第一次来任府了。
一般没有急事她不会来任府。
所以当汪泉对任严通报说云袖来的时候,任严没有怀疑。
任严本已经歇下,此时听了汪泉的通报便披上外衣起身道:“看来有什么大事,不然影九不会这样冒险前来。”
任严对云袖的信任很深,这么多年了,她一直都是他手下最优秀的杀手,做事又稳妥,任严第一时间只会觉得她是有事禀报。
可惜,人是会变的。
被他毒药控制的少女若是不在乎这条命了,他又有何东西可以用来挟制她呢?
汪泉猜测道:“或许是与文华郡主有关,正好也问问她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姿仪来到杭州所做的那些事传的沸沸扬扬,任严说不担心是假的,他只是没想到萧姿仪会这么疯狂。
所有人都没有意料到萧姿仪对徐则安的爱会那么深。
在去见任严的路上,天空下起了雨。
一路走来,云袖的衣服和发丝已经被雨水打湿,连睫毛上都挂着水珠。
雨水裹挟着泪水滑落。
她却像是毫无察觉一般。
见到任严时,她像往常一样乖乖跪下:“见过义父。”
任严露出一个虚伪的慈笑,他抬手道:“起来吧,你深夜前来,可是有事。”
云袖起身道:“如今徐则安已经身死,我也不必待在他身边了,此次前来确实是有大事要对义父禀报。”
“何事?”
“我在他那里发现了一封要呈送皇帝的密信,事关义父,我不得不前来禀报。”
任严心重重一跳,难道是那件事被徐则安知道了......
岐山王的事就像是卡在他喉咙里的一根刺,咽不下去,吐不出来,一碰就痛,神经紧绷。
他蹙眉道:“拿来我看。”
云袖看了一眼汪泉,任严摆摆手道:“你先退下。”
汪泉垂下眼,平日最为谨慎的他,这次却什么都没说。
他似是知道什么,转身退了出去。
从文华郡主进京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任严快要不行了。
这女人是个疯的,任严偏要不听劝告地杀了徐则安,如今这个下场倒也不冤枉。
他该早寻出路才是。
汪泉走进夜色中,对黑暗中的暗卫招了招手。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一阵雷声响起。
房间里,云袖拿出一封信递给任严。
他年纪大了,视力不比从前,再加上夜晚光线灰暗,只能侧过身子去寻桌上的烛火去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