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听说徐则安来到杭州做巡抚,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大干一场,杭州官场忌惮,百姓期待,结果来了几日还没有任何动静。
除了一些小道消息说他要将粮价提高,这样大的事瞒不住,他一来就去百里家送礼,还直接住下了,许多人便怀疑百里家和徐则安达成了什么合作,想要借机狠狠赚上一笔。
对于这种言论,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张子况也正在为这事奇怪。
从徐则安住进百里家开始,张子况就本能地觉得不对。
他皱眉道:“我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若是其他富商要发这笔财我倒是不疑,可是百里家向来不图这样的利,他们以仁商自居,又是豪门望族,岂会为了这点利益去自毁名声。”
姚定笑了笑道:“商人毕竟是商人,嘴上的仁义罢了,再说百里衍如今不在杭州,他那个大儿子未必有他看的长远。”
张子况垂下眼道:“听说任大人今日回杭州了,我们也该去拜见一下了,顺便问问他老人家有何打算。”
“老大人今日回的杭州?”
“是,他老人家从京城回来的,想必对陛下的心意最为清楚,无论如何,我们都先不要轻举妄动。”
任严正是为了杭州灾情特地去了一趟京城,今日正好回来了。
张子况和姚定来到总督府,他们还没进去,任严就自己出来了。
两人先是一惊,随即恭恭敬敬地行礼道:“见过总督大人。”
任严如今已经将近七十岁,看起来却并不像快七十岁的人,反倒精神得很。
他是武将出身,一身威严的杀气,不笑的时候面容冷厉,气势惊人,眼神充满了威压。
任严淡声道:“免礼吧,怎么就你们二人来了。”
张子况顿了顿,瞬间明白过来,任严的意思是他们不该直接这样过来,明面上至少应该叫上徐则安的。
他拱手道:“巡抚大人这几日身体不适一直在百里家休养,因此我二人便先过来了。”
任严看他一眼,笑着道:“原来如此。”
姚定试探着问道:“老大人这是要去哪吗?”
“去巡抚衙门,你们也一起来吧,再叫上周肃。”
“大人亲自去见徐则安?”
“这是陛下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