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婉言被勾起了兴趣:“打仗不就是为了增强国力么?”
郎晔看傻子一样看着她,有点看不懂她了,之前的睿智言论不是她说的?这公主脑子秀逗了?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大错特错,姑娘你路走偏了啊。”
“婉言洗耳恭听郎公子的高论。”翟婉言露出求知若渴的神情。
许瑛莹找了张凳子坐下,饶有兴趣地看着郎晔,也想听听这个让自己老感觉有股熟悉感的胖子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
翟斐从军多年,所以之前才会对郎晔说出的兵法特别敏感,此刻看他一副准备高谈阔论的样子,赶紧用衣袖擦干泪水,聚精会神听起来。
“你们想什么呢,我能有什么高论?想听高论出去听他们说去,做饭做饭,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翟翔立刻想到他之前忽悠魏弘的样子,有了丝明悟:“郎兄所言极是,做饭才是正事,你看我还能做什么?”
翟婉言不满地看了他一眼,翟斐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郎晔却开始赶人:“你们还是出去吧,你们在这也只能添乱。”
姐弟俩没说话,坐在凳子上的许瑛莹不乐意了:“郎少爷,你忙你的,我们哪给你添乱了?”
股东不能得罪,郎晔忙作揖:“怎敢说郡主呢,我说的是他们俩。”
翟婉言和翟斐面面相觑,若真要论身份,他们俩的身份只会比许瑛莹更高贵,但郎晔显然不是这么想的,看他不要脸的样子想必肯定认为给钱的才是老大。
翟婉言没钱,只好用手顶了顶翟斐:“你上。”
翟斐定定神:“不知郎兄要做什么买卖,还缺钱吗?小弟可以赞助一二。”
这是谁?大幽太子爷啊,钱应该多得用不掉吧?郎晔马上换了副表情:“的确还有缺口,不知太子能赞助多少?”
“不知三千两够了吗?”
“来、来、来,快请坐、请上座,小伙子长这么精神,一看就是做大事的。”
许瑛莹看着郎晔狗腿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有了三千两就不把自己的一千两放在眼里了是吧?悬心是瞎眼了还是被什么蒙住心了,怎么会认了个这么贪财的哥哥?
在窑洞里救治伤员忙得足不点地的小辣椒猛然一个喷嚏,后背凉凉的。
“小神医没事吧,您可千万保重身体啊。”
“就是就是,我们撑得住,您可千万别累到了。”
宁悬心拍拍脸颊:“我没事,你们队伍别乱,伤重的排前面来。”
翟婉言看着明显跟弟弟亲昵起来的郎晔,暗暗好笑:“郎公子,这三千两里面可是有我一份的。”
得到翟斐肯定的答复,郎晔脸色一阵转变:“这样啊,哎呀一样的一样的,公主也赶紧请坐。”
“不知郎公子现在可否畅谈一番了呢?”
没完没了了,郎晔躲不过了:“公主你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对这种打打杀杀的事这么感兴趣?”
姑娘,还家家?这是什么称呼,翟婉言忍住异样,诚恳道:“这种事不才是国家大事吗?”
“这不是幽皇该烦的事么,再不济也是你身边这家伙以后该操心的,公主负责美美的不就行了?”
翟斐一脸正容:“郎兄误会了,刚才就想提醒你了,小弟并不是太子。”
“你爹还有子女?”
“没有。”
许瑛莹奇道:“这位南辰公主不是你姐么?”
“这是我皇伯伯的女儿,皇姐是我的堂姐。”
“那你就是太子,有什么疑问。”
“父王的确没有立储。”
“那你小子要当心了,你爹指不定外面养了个小的。”
许瑛莹觉得这胖子说话越来越没谱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蹦。
“不会的,父皇只有我娘一位妃子。”
“妃子?不是皇后?”郎晔心里冒出一丝不可思议。
翟斐用力点头:“父皇在位多年,除我娘亲以外,没有再纳过其他嫔妃。”
“嘿嘿,说不定他在宫外……”
“不会的,父皇这么多年从未踏出宫外一步。”
郎晔张大嘴巴,还有这么宅的人?怪不得你小子叫这个名字,对你的期望溢于言表啊。
许瑛莹感慨道:“怪不得郎大人和幽皇相交莫逆,原来他们都是对感情极为专一的同一类人。”
说实话,郎晔对老爹的真实面貌是不了解的,穿过来才几天能了解就怪了。但同样作为男人,总感觉老爹不像是表面上那么循规蹈矩的人,一直守身如玉谁知道是不是跟卫骐一样有什么隐疾,要不然就是被小姨管得太死!但翟翔显然不是这种情况,这个神经质可是为了一位去世已久的公主敢打上岳父国土的,虽然第一次御驾亲征就被包了饺子。只是可怜了翟斐他娘了,为翟翔生了个优秀的儿子,那个混货脑子里却只有一个死人,也难怪要给他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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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许瑛莹看着面色古怪的郎晔问道。
“想知道他们到底在商量什么。”
这个弯转的委实有点急了,但许瑛莹却立刻被他引去了思绪:“的确,我也很好奇。这两天发生太多事了,感觉好不真实。”
谁都有资格说这话,就你没资格!郎晔真想戳着许瑛莹的光洁的脑门问她,你家里藏的那些弩箭是干什么用的?你在这装什么纯洁?
“算了,你们都是皇亲国戚,我一个小老百姓还是少跟你们掺和了。”
翟斐赶忙道:“郎兄千万别这么想,小弟的身份真的不算什么,我们相交不论身份!”
香蕉你大爷,我才不和你相交,说得这叫什么话!
“小斐说的话就是我想说的,郎公子千万不要因为身份产生芥蒂,更何况我本来就是逃亡之人,何来身份尊贵的道理。”
“逃亡?”许瑛莹一脸奇怪。
“这个说来话长,都是误会而已。郎兄,你说句话啊。”
郎晔定定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还在打兵书的主意?”
“嘿嘿、呵呵、呼呼……”
果然是,这臭小子。郎晔没好气道:“你连太子都不是,要学兵法干什么?”
“学兵法和当太子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