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鸦冷冷地盯着眼前的男人,菲薄的唇一张一合,吐出两个冰冷至极的音节:“让开。”
“你现在还不能出院。”云以澈的声音还是那般清淡温和,眼神和动作却是不容违背的强势。
他极具压迫感地挡在了渡鸦的面前,几乎分不出高下的身高,气场却截然不同。
一个看似温和却比谁无情。
一个看似冷血却有着致命的软肋。
云以澈低幽地叹息:“在手术之前,你不能踏出这间病房一步。”
“不要逼我对你动手。”渡鸦没有看他,视线落在那扇象牙白的门板上,目光幽戾沉静,却殷红如血。
“你还想杀我第二次?”云以澈低笑,长睫轻敛,眸底阴霾涌现,“不,这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了吧……”
渡鸦终于看向他,“你既然知道我想要你的命,为什么还要一次次的多管闲事?”
“如果你不是南池越,如果你的身体里不曾流淌着和我一样的血脉,如果不是母亲临终前的叮嘱……”
还没听完,渡鸦就已经忍不住冷嗤了一声:“冠冕堂皇。”
云以澈却不感到恼火,只是淡笑,骨节分明的大手压迫般地覆上了他的臂膀:
“总之,没有我的允许,在手术之前,你不能离开这间病房一步。”
在无人触及到的视线盲区里,男人那双灰色的瞳眸暗沉得骇人,只听他继续低低表述道:
“我这个做哥哥的管不了你,总有人可以,她为了你的这场手术费心费力,你应该不想让她所有的付出都白费吧……”
*
中午,用过午餐后。
吉尔赛特庄园,主卧。
霍皎皎再次找上了霍绾。
“你……要回华都?这么突然的吗?什么时候?”
霍绾瞥了她一眼,难得回答了她的问题,“明天一早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