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阎解成心中的怒火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熊熊燃烧,但面对自己的父亲,他纵使有再大的不满也不敢轻易发泄出来。
最终,阎解成只得狠狠地咬了咬牙,猛地一转身,快步跟随着父亲离去的背影。
而留在原地的阎家两位女眷,则先是对视一眼,接着不约而同地向着刘海中点了点头,算作道别之意。
随后,她们匆匆忙忙地追赶起自家丈夫的步伐来。
就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的陈风注意到阎家人正缓缓朝自己所在的后院门口走来。
他心里很清楚,这场闹剧般的热闹至此已经接近尾声。于是乎,陈风毫不犹豫地调转方向,朝着何雨水家的地震棚大步流星地走去。
待阎家人渐行渐远之后,二大妈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到刘海中身侧,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角,随后压低声音轻言细语道。
“老头子啊,你如此对待老阎一家,真的合适么?要知道,他们家可是与咱做了足足二十余载的老邻居呐!”
刘海中闻听此言,瞬间像被点燃的爆竹一般,脖子一梗,扯起嗓子大声嚷嚷起来“合适,怎么不合适了?”
“方才在前院时,我便已跟他家把话挑明讲透了,往后咱家与他家形同陌路、再无瓜葛!老死不相往来了!”
“倘若此刻我又应允他们住进咱家来,那我先前放出去的那些狠话岂不都成了空谈?难道能当作屁给放喽?”
“若叫旁人知晓我刘海中出尔反尔、言而无信,那我今后在人前哪还有半点威望可言?以后又怎么当这个领导呢?”
此时,刘海中的嗓门大得如同洪钟一般,那响亮的声音仿佛能够穿透层层墙壁和障碍物,直直地传到了中院。
已经跑到中院的陈风,尽管距离较远,但还是将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听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
陈风仔细聆听着刘海中所说的每一个字,越听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从这些话语的语气和内容来看,似乎刘海中是有意要让没有走远的阎阜贵听的。
就好像他是专门挑准了这个时机,对着空气大声嚷嚷,目的就是为了引起阎阜贵的注意。
然而,对于这样的情况,陈风只是微微一笑,并未放在心上。
他心里很清楚,无论刘海中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而发出这般高声喧哗,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些话绝对与自己无关。
既然如此,陈风也没有过于关注,至于刘海中到底想要干什么,或者他跟阎阜贵之间存在怎样的纠葛,陈风可没心思去探究。
只要不牵扯到自身利益,陈风便把这些家长里短的琐事,当做热闹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