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被苏太和尊称丸二师兄的男人,在看到苏太和时,心态上表现的格外平静,他双手插在衣兜里,冲苏太和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随后对苏太和说道:
“小苏,怎么是你呀?这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苏太和并没有对她的二师兄做过多的解释,而是对其简单的说了一句:
“我要回中国,而且今天就要,你能办得到吗?”
“行,你护照带了吗?”
男人问苏太和道。
苏太和:“没有,钱也没有,手机也没有,你看着办吧。”
男人轻叹一口气,随后说道:
“行吧,那我先把你领到我那儿再说。”
“那把他也带去。”
苏太和转头指着站在她身后的我说道。
男人看了我一眼,然后毫不犹疑的对苏太和说了一声:“好”。
走出裁缝铺之后,我和苏太和一路跟着男人往街道上走,男人说这片街区不允许泊车辆,所以他也只好将车停在邻市郊区附近的一处停车场内,再坐新干线来到这边,因此耽误了一些行程,苏太和听表示了理解,只是又要重新步行一段路程,我也是很无奈,另外也不知为何,那男人也不愿叫个出租车,而是选择了步行。
就快到达新干线站台的时候,我们路过一处购物广场,苏太和非要进去歇歇脚,她的二师兄也是没有办法,只好带着我和苏太和又去了一家冰淇淋店吃东西,可苏太和连吃两份冰淇淋后没多久就腹痛难忍,直喊着要去公厕,还不小心把我手里的冰淇淋也给打翻了,弄得我满胸口都是草莓粉,苏太和也顾不上都跟我道歉,飞速跑向厕所,我看着自己身上的奶油正在逐渐融化,以至于穿着身上的体恤衫变得又屎又黏,无奈,我也只好进厕所去洗一下看看。
可我刚走进卫生间前方的一处转角,一只手突然伸出来,一把将我拽进了商场内的安全出口,是苏太和,她的这一系列动作搞得我是一头蒙,苏太和也没给我喘口气的机会,一路拉着我往楼下跑,直到我们走进地下停车场后,她才跟我边跑边解释道:
“二师兄,不对劲!”
我:“什么?”
苏太和:“之前跟你说过,夫妻同命蛾只有最紧要关头才能使用,最紧要,多半与生死有关,可你看刚刚那个商白杨,他走进裁缝铺后一不问四叔出了什么事,二在见到我之后也没表现出任何的意外,这些年我很少来日本,按理说同门分会见到我再怎么样都会感到意外,可是商白杨却完全没有,再者就是母蛾子,我看得很清楚,母蛾子根本没飞来,或者说,其实商白杨早就来到裁缝铺了,只是故意不然他手里的母蛾子出现,这人,肯定在憋着什么坏!”
苏太和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她口中的二师兄确实有些不对劲,这一路上,他的眼神,好像在刻意回避对我的关注,也没有主动向我打过招呼,或者让苏太和介绍我的身份,这种感觉,就好像对方早就已经看出了我是谁,但出于心虚,所以下意识不去理会我的存在,可是商白杨越是这般故作镇定,反倒让我感觉他越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情绪上来之后,苏太和开始愈发激动:“半年前,我在被千年京的抓走之后,我就怀疑,定是日本分会里出了叛徒,要不然,千年京的人怎么会如此准确的把握住我的行踪,现在看来,肯定和商白杨脱不了干系!”
我和苏太和离开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后,在街上一路飞奔,这丫头,吃饱了之后体力上比一个大小伙儿还有劲儿,连跑两条街也不带大喘气的,可是她忘了,我现在可是一身的伤,那经得起这般折腾,当我和她一块儿跑到第三条街之后,忽然感觉身上暖暖的,低头一看,灰色的体恤衫已经被我的血液染红,趁周围的路人还没注意到,苏太和连忙拉着我走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巷子里歇息。只见她从衣领里边掏出一颗杏色是圆珠小吊坠,随着她把那颗圆珠子领到自己衣服外边,圆珠子如翻滚的毛线球一般迅速摊开一条条丝线,这些丝线仿佛有着生命一般,它们攀附在苏太和身上的同时,开始互相编织,呼吸之间,一件杏色长袍便已穿在了苏太和的身上。
苏太和一面严肃的让我脱去身上的衣服,一面手法轻柔的用袖口擦拭着我身上刚刚崩裂开来的伤口,嘴里顾不得自己还在大喘气,连续对我说了十次对不起。可偏偏此时天公不作美,刚刚还晴朗万里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稀疏秋雨夹带着阵阵凉风透进了巷子中。
苏太和仰头看着天空上的乌云,眉头一皱,连忙搀扶起才坐在地上没多久的我,大喊一声:
“不好,他追来了!”
边说着边拉着我往巷子深处走。
“你那位商师兄还有呼风唤雨的本事?”
我有些怀疑的问苏太和道。
苏太和眼神谨慎的看着前方的路,背对着我说道:
“这不是真的雨,身为嗅字门的人,难道你闻不出,这雨水有一股药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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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干嘛又提这个,说真的,我以我现在的水平,确实闻不出当前这场小雨在气味儿上与普通的雨水有什么不同,不过,碧霄却闻到了,它对我说道:
“是有一股怪味儿,感觉还带有毒性。”
“有毒?这雨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