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树暖听到这里,不知怎的突然血压飙升。
“人家是个为国立下赫赫大功的千古名将,你却只在乎她的风流韵事?”她森然地回怼那游客,又压低声音骂了点脏的,“真是屁话多过文化,蛤蟆点评人类。”
但这游客还是听到了:“哎哟?你这小丫头叽歪什么呢?我说你了吗你就破防?被老子戳中心事了吗?”
“您听错了吧,别对号入座。”周树暖礼貌微笑温声回道,但当过士官的气质令人无法忽视,“我在和同伴聊楚汉之争,说这其中必定有汉输和楚胜。您觉得楚胜在哪里呢?”
谐音梗游客一下没听懂,但周围有女游客噗嗤笑了一下。
“我——”意识到估计又是骂他的话,不管听没听懂,他就是恼羞成怒要再次开骂了,但这回他提早被周围有所观察的警务人员拉开。
但即便如此,周树暖的心情也没有很扬眉吐气,还是非常古怪地有些郁闷,即便也诡异地生出一丝自豪,某种缥缈的心愿达成的感觉。
“我去上个洗手间,不用等我。”这里人多,她觉得有些缓不过劲,决定出去吹吹风。
周树暖四下看了看,走到外面石栏边人比较少的地方,掏出压包底的烟和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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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科的时候,她因为那老想把自己拽进深渊的原生家庭非常焦虑,染上了烟瘾。
进了部队好歹是戒了,结果一退.役,又莫名其妙地开始为此焦虑,偶尔会想抽几根。
周树暖点燃了一支烟。刚吸第一口,就听侧边响起频繁的打火声,以及没能打起火烦躁地把打火机砸了的声音。
她余光先瞥到了旁边这人高大的身影。而后一寸一寸地扭过头,不敢置信地凝视那近距离下更加熟悉的轮廓。
“...你好。”她鼓起勇气上前一步,把自己的打火机递了过去,“要不用我的?”
项云程的眉眼还拧在烦躁当中,但转过头看到来人时顿然松了。
“谢谢。”但是女孩子,他打量了她一会儿就移开了视线。
出门在外,他比较怕被女生认出,即使这个女生很好看。于是又压了压帽檐。
但这张脸让他感到很奇怪,点完烟抽了两口,归咎于这种眼熟感来自刚才展馆里的那个女干尸。
“哦,还给你,不好意思。”他也才想起来打火机还在自己手上。
周树暖很会看人脸色,明白他这是不想被路人认出,于是改变策略。
“你是刚才在展馆里阻止游客拍照的弟弟吧?”她笑着问,“刚刚是被安保带出去调解了吗?结果怎么样?”
项云程本来不是很想回话,但嘴巴比脑子有想法,先一步回道:“那好像是个什么全球限量版手机。多半要被讹。”
“这样啊......”周树暖摸了摸下巴,即使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摸下巴,明明也没有长胡子。
一个大胆的主意突然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