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开始怀疑他俩谁是公子谁是侍从。
不吸血恐将丢掉性命啊喂!
可惜天玉冷酷,不懂郎中一片苦心。
大山深处,飞鸟绝迹,这儿再无第四人可用。
病人伤口位置特殊,非本人能够到。
先礼后兵被秦宴贯彻到底。
“公子,下一步,我要吸毒血。”
白衣男子面上波澜不惊,没什么反应,直直地看着她。
秦宴半跪着,娇美的身躯微微前倾,一点点将嘴唇贴近伤口边缘,吸出毒血。
长发如瀑垂落,无声挠在人身上,似乎开启了一扇古朴厚重的禁忌大门。
他慢慢抬起把过脉的那只手,薄薄的皮肤底下,隐约可见蜿蜒似蓝色水流的静脉。
骨骼分明,指节清晰,承载着这副身躯生命的脆弱与别样的坚韧。
隔了毫厘距离,他虚扶在女孩颈后。
眼底晦涩幽暗,总算添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光亮。
重复几次这般姿态,秦宴终于处理干净,给自己漱口洗去毒血。
“现在可以涂药粉了。”
指望不上天玉,她事事需得亲力亲为。
指尖蘸了棕色药粉,秦宴轻轻涂在爪痕,细心到每一处。
这病人属实听话,不动不闹,任她作为。
郎中最喜配合度高的病人。
省心,省事。
缠了纱布,秦宴一回生二回熟,由里到外整理病人的衣裳。
毕竟是她把人家扒光,有义务再一层一层穿回去。
事事妥当之后,一抬眼,却见他目不转睛睨着,定格在脸上。
秦宴不禁发出疑问。
“公子盯着我作甚?脸上有脏东西么......”
作势去抽腕间的帕子,他的动作更快些。
捻着衣袖擦拭秦宴脸边不小心蹭到的血。
仿佛把她当作一件精美却不容亵渎的器物,神色仔细得很。
“多谢......”
秦宴谢字音未发完,忽遭男子指尖碾过唇瓣!
剩下的字眼滞在喉间。
力道不重,但也无法忽视。
眼前这张脸重新恢复白皙圣洁,他幽幽叹道:“干净了。”
指腹擦过的地方泛起细细密密的热,秦宴怔然站起身后退一步。
多谢的话说不出口。
天玉听到后边完事了,转身第一件事,往秦宴手里放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诊金。”
而后,又加一张。
“惊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