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知易边走边回过神来看自己在干净的雪地上留下的一溜串的脚印,在院子里跑跑跳跳,然后长舒一口气,白雾蔼蔼上升,消散。
范知易蹲下抓了一把雪,使劲握在手里,凉得慌,他却忍不住笑了一声,自己也不知在笑些什么。
就在此时,面前多了白色的衣角。
对方一撩衣摆蹲在了范知易面前,今天居然未戴手套了,也学着他抓了一把雪握住,方才问道:“在干什么?”
“无聊。”范知易拍拍手,那雪便从他指间滑落了,范知易瞥了一眼对方,“你又在干嘛?”
“我也无聊。”
范知易:“……”
“进屋说吧。”秉南冬道,然后牵起范知易的手往回走。
来时脚印孤寂,归时却结了伴。不过这些印记,雪稍稍下大一些,不多久都会被抹去。
“明日便就是婚期。”秉南冬将婚服取出,规规整整摆放好。
天云门掌门大婚,选中的道侣却是他,想必那些长老和门派必然有诸多不满,少不定大婚时会有什么幺蛾子发生,且此是天云门的大事,行程应该繁琐,事情也多,但从来没有人来提点过他该怎么做,想必是秉南冬给他挡下来了,他才有了这么几日安安静静修炼的时间。
范知易抬头看这华贵的婚服,也不知没有他的尺寸,秉南冬怎么差人做出来的。
这婚服想必很难穿,又重,样式倒是格外大气,是男子的款式,同时用料极好,富贵逼人,炫彩夺目,实在是……太花哨了,恨不得将所有最好的东西通通堆积到上面,这究竟是谁选的款式。
或许是发觉范知易逐渐嫌弃的眼神,秉南冬问他:“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