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太在结婚一个月后就有了身孕,而且还是一举得男;偏花老太结婚半年多才怀孕,第一胎还是个女娃。
“你说花老太要是嫉妒我嫂子那也就算了,这种人咱也不是没见到过,可她到处说是我嫂子抢了她的娃,有次甚至跑我嫂子那想抢孩子。”
就自觉比较输了后,一下子把自己给刺激魔怔掉的那种;非说她自个生的是个男娃,是她嫂子把俩孩子给换了。
这不毛病嘛,俩娃出生时间前后差了半年呢。
没多久花老太的大女儿便‘病故’了,自那后花老太每次看到牛老太都跟看到仇人一样,有时甚至疯疯颠颠的说是牛老太害了她女儿。
那时还在打仗,牛老太的丈夫,郑大妈的大堂哥,是个身在战场上的战士。
很不幸,牺牲了。
他都没有亲眼见过儿子。
牛老太丈夫牺牲的消息不是立刻被传回来,而是因某些原因被拖延了将近四年时间。
等消息传回村时,花老太已经生了李大根。
本来生了李大根,花老太已经觉得在牛老太面前,自个的腰板总算可以硬了,平时也显得正常了些。
可等牛老太丈夫牺牲的消息传回来后,她又双不正常了。
她觉得她还可以再生,而牛老太除非是改嫁,否则就只有一个儿子,觉得在这点上牛老太已经跟她没得比。
这不是郑大妈瞎猜花老太的心思,而是花老太曾经在牛老太面前亲口说过这样的话。
“你以为你生个儿子就了不起了,我也有儿子,而且我有男人,可你已经没男人了,我还能再生,你除非改嫁,否则拿什么和我比?”
花老太非常看不起改嫁的人,牛老太要是真改嫁了,她还更乐意呢,那是真这辈子都甭想和她比了。
郑大妈安慰的拍拍听到这些满脸郁色,却也并不拦她继续说的牛老太,吧唧了下嘴,‘啧啧’了两声,然后继续说道:
“花老太很能生,一个接一个,每生一个都要跑到我嫂子这来吹吹牛,好几次月子都没坐完就跑来炫耀,无论我嫂子说啥,她都觉得我嫂子是嫉妒她。”
跟她完全没法讲理,她只认她自个认为的。
牛老太恨恨的咬了口二合面饼子,边像是嚼着啥仇人,边含糊道:“把自己过得人嫌狗厌,我嫉妒她啥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