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子,他们几乎夜夜笙歌。

自从领了结婚证,江岚汀决定要孩子,他们就没做过任何措施,而且很频繁。

次数太多,花样复杂,猛地回忆不出是哪一次结的果。

小汀会知道吗?

这样想着,他就下意识地偏头看了媳妇一眼。

江岚汀回视他,看他一脸困惑的样子,不用多猜就知道这人在琢磨什么。

“老顾,走吧,让小汀多休息。”乔梦拉了下自家那位,起身跟傅军道告辞道:“亲家,咱们得空了再聚,常联系。”

“好,常联系。”傅军道跟他们分别握了手。

江岚汀和万景山送父母们下楼,在大门口道了别。

回到包间,她坐下来喝了口温水,笑问:“想到了吗?”

万景山诚实地摇了摇头,“还没有。”

“那你慢慢想吧。”江岚汀慢条斯理喝茶般抿着水小口小口地喝。

“你知道是哪次?”万景山走过去蹲到她身旁,仰头望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闪了闪,明亮又清澈。

“我知道啊。”江岚汀笑了笑,“我当然知道。”

“是哪次?”万景山迫不及待地问。

“知道是哪一次,很重要吗?”江岚汀把手放在他头顶,轻轻地拨弄着,想把玩一只乖巧的小狗。

“不算特别重要。”万景山选词谨慎地说:“我就是好奇,想知道。”

“那你猜猜看。”江岚汀把手指插进他的发丝,轻轻梳开,接着再反复重复这个动作。

万景山的头发长了不少,玩起来特别顺手。

“老爹刚回去那天在浴室里?”

他现在管万铁匠叫“老爹”,管顾建军这个亲爹叫“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