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沈昭嬑一下摒住了呼吸,一只手握紧了戒指上的玄珠,轻轻拧动,握住不动。
在床边打地铺的婆子,猛然坐起身,警惕地靠近床边,万一事有不好,能马上挟住齐王妃。
心里却有些纳闷,同行的六人都在隔壁,为什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来人啊!”婆子背对着沈昭嬑,一边喊人,一边警惕地看向外面……
她只顾着注意外面的动静,没有防备沈昭嬑。
沈昭嬑假装被婆子喊人的声音吵醒,迷糊地睁开眼睛,从床榻上坐起身,茫然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婆子不理她……
却不知觉昭嬑猛然拉动玄珠,一根细若纤毫的细丝,被她从戒座里扯出来……猛然缠上婆子的脖颈。
婆子感觉脖子一紧,来不及挣扎,就感觉细丝嵌进颈间的肉里,喉咙里发出呃呃声响,她痛苦地挣扎了几下,鲜血争先恐后地从颈间冒出来,婆子睁大眼睛,眼球突冒出来,已经气绝气亡了。
但沈昭嬑仍然没有松手,她跪坐婆子身后的床榻上,用细丝勒紧婆子的脖颈。
用尽了全身力气。
这是她最后仅有的手段,这一路上她都藏得严实,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根本不敢暴露出来。
既然暴露出来,就要一击即中,不能给婆子任何生还的可能。
沈昭嬑气喘吁吁,手臂有些摊软。
屋里突然传来一声笑,沈昭嬑心中警惕,就听到带笑的声音响起:“放开她吧,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是齐晏然。
沈昭嬑手臂一松,整个人瘫软在榻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甚至连话也顾不上说。
屋里亮起了灯,沈昭嬑眯起眼睛朝门口看去,齐晏然一身黑衣劲装站在门口看她,目光十分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