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收集证据,排除疑罪之人,最后定罪处罚。
但修士的世界其实更加残酷和…野蛮。
升卿在途中提醒过自己数次妖气,她应该顺着气息径直寻找下去,而不是东找一下西打一棒子。
面前准备逃跑的修士听着两人旁若无人一般来回嘀咕,手里取出灵器准备逃跑,却在迈出一脚的瞬间,被面前一根漆黑的乌枪截停下脚步。
郁眠看都没看对方,而是利用余光将枪单手投射出,随后渐渐调转方向,以灵御枪,控制着将对方打的节节败退。
转过头去,看向那个身穿道袍的男子,手心将长枪吸回来,接着一枪穿去,直直停在对方鼻尖,将他的原型都给吓了出来。
一个毛茸茸的鼠头显露了出来。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啊!”那鼠妖在地上连连磕头,身躯匍匐,看起来一派虔诚的模样,甚至怂的有些过分。
郁眠:“你就是国师?”
“是…”鼠妖将头轻埋下来,有些羞愧闷声道。
“我乃是三百年前从迷雾林中得道逃出,有幸学了点修士术法,便留在了凡间内做了一个国师,平时尽量做一些占卜之事。”
“胡说,你手底下记名弟子行事乖张,坏事做尽,却得你绘制符箓庇佑,你这般如何算不得作恶?”郁眠眉头一压,有些怒意。
“大人…我并非收敛钱财,那些…那些换取符纸的官员富绅们,我都是让他们将钱粮捐出用于世人,也好为我积攒些功德。”鼠妖将头埋的很低,他也是发现了自己送出的符箓一连烧了两张,才心生惧意,准备逃跑。
“世人向我求平安,我并无绘制邪符,皆是用功德所换,符箓也是十成正道。”
“他们将其用于何处,那不该是本性相坏,如何怪得了我?”他自己也觉得冤枉,勤勤恳恳庇佑王朝数百年,就因为两张符箓就要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若是再有来生,定然不做什么国师了,纵然香油可以畅饮也不要。
“况且我所救之人无数,身上功德匪浅,您可以瞧看!”鼠妖缓缓将身上的功德光晕散开,的确是柔和的淡金色,可见他这一生和他所言并非虚妄。
郁眠一顿,手中握着长枪的手有些放松,看见这个局面,若真的要杀…她确实有点下不了手。
“可你不该管束…你所绘制的符箓被用到什么地方吗?”她说着说着,自己的心也有点虚。
毕竟符箓不会伤害人,是正向手段,相比之下还不一定比得上凡人自己打造的镰刀铁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