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小声道:“走了,别看了…”
“哼…眠儿闻不出,那人起先心中所想定然污秽不堪。”升卿跟着郁眠,全身心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妻子身上,这样才能不分出心神去体悟这里面鱼龙混杂的环境里,各种奇怪讨厌的气息。
才能忍住不想动手杀人。
她并不介意耗费一些功德,将一些该死的人送入轮回往生。
“那你便多闻闻我…”她牵着人来到叶子牌的桌场,里面是用猪骨腿切割研磨,脱水漂白之后,制作成的全副骨牌。
上面用刻刀和朱砂,青金石,墨石涂抹着各色花样,比较的是叶子牌的点数。
郁眠对赌博没有一点兴趣,她是注意到了一位腰上带着麒麟玉牌的男子,麒麟并非百姓常人能用,这家伙应该是和皇家有关。
带着升卿来到牌桌一旁,挤到对方身边之后,抬手取了一块银锭子丢入赌桌,获得了一副牌权。
赵云飞余光瞥见挤到自己身边的愣头青,眼眸微压,这是哪家的小公子,自己怎么没有印象?
不知道规矩,他身边两个位置不准有人吗?
直直转过头来,手中摸起两张牌,轻轻敲击着,发出哒哒哒的声音,给人以压迫感,“小子,哪家的?”
郁眠这才悠然转头,用压低的声音反问道:“你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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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一圈眼神聚了过来,嚯,居然还有不认识赵小世子的,这是哪里来的公子?
身上的绫罗绸缎,金簪玉带倒是不错,至少是富庶人家,这种两方斗法的事件,旁人还是不要插入比较好。
即便这小公子家世比不上世子爷,至少回头搞他们还是有的是办法。
赵云飞扬眉,还真有不认识他的,肯定不是燕京城内的,这样穿搭,南海之滨来得?
“本世子还需要朝外人报上名号?”他嗤笑一声,随后不知不觉就将自己的老底揭了个干净,“今日就告诉你,我爹是南阳王赵廷皓,手下军队三十万,而我乃是二公子赵云飞,如今可记得了?”
“记下了…”郁眠淡淡回道。
赵云飞一愣,回过神来有些疑惑,自己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虽然场子内的人都认识自己,但是父亲已经明令禁止自己在外招摇。
只是遇上这个人,总是莫名想要听从对方的话语。
“你…!”
“你还没说你是谁?”他将手里牌子朝桌上一拍,面上有些难看。
郁眠转头去,淡然摸起桌上的牌,“你赢了我,我就告诉你…”
赵云飞抬手看了眼自己的牌,眉峰微挑,随后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笑意,目光逡巡在这小白脸的面上,“好,不过本世子若是赢了,你还要跟本…”
他目光顿时停住,嘴巴微张,这才聚焦到郁眠身后存在感一直非常低的玄袍高个男子身上,那双暗沉阴郁的眉目将自己穿透,如同带着锋利的刃口。
“本世子想要你身后的…”他轻声呢喃,将最原始的欲望说出了口。
瞬间,连带周围一圈观看的人的全部僵在原地,随后恢复正常,期间的变化轻微到几乎不可能被人发现。
郁眠气的将手里的牌捏碎成齑粉。
眼神瞥向这个所谓的敢觊觎升卿的世子,他目光有些呆滞地仰头张开了嘴。
那米白色的骨粉像是冬雪一般,纷纷扬扬捏碎进入他的口鼻之中。
“吞下去。”郁眠目光带着暗色,口吻却轻描淡写命令道。
只见那所谓的世子,即便被干噎的眼泪直流,也硬忍住自己的生理反胃,将那骨牌粉吞下,狼狈至极。
郁眠牵着升卿,朝赌场外走去,气死了,她简直气死了。
身后被自己小妻子出了气的升卿凑上来,面上带着喜色:“怎不再玩了?”
“这腌臜之地,没什么好玩的!”郁眠抬手给两人掐诀清理干净气味,面上还是有些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