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又一片的白色雪花在窗外飘落,刺骨的寒风从打开的缝隙中刮进来,冰冷又沉稳地在黑夜中呼啸。
索亚星的气候没有丝毫过渡期,只有炎热的夏天和寒冷的冬天,在一场暴风雪骤然而至后,这里迎来了漫长的冬。
经过好几次检测,常栩然制作的调试器已经可以代替加尔身上的监控装置发挥作用。
跟漆柯商议好计划后,在距离换人审讯的前一天晚上,常栩然照常来到地下监狱审讯加尔。
“明天就换人审讯了,手段只会比我的更加严厉,你确定要继续沉默下去吗?”
常栩然的手掌搭在透明屏障上,不动声色地消除了隔离的屏障,迈前了一步。
加尔显然没预料到常栩然的举动,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盯着他。
常栩然没在意加尔的注视,自顾自地问话,又自顾自地从口袋取出调试器,贴在椅子的圆形监控仪上面。
“这是什么?”
常栩然没回答这个问题,走到操控台,切断了对加尔的身体监控。
监控被切断,但仪器一如既往地运转着,并且同频率监测着加尔的身体数值。
常栩然从通讯器里调出之前的监控图像,他在操作台上取消实时监控功能,选择远程播放视频。
一切妥当后,他重新走近加尔,熟练地拿工具拆解他身上的机器锁。
“你在做什么?”
“凌淇恺。”常栩然直接喊出加尔的真名。
随着这道声音传来,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加尔眼前的一切都整合成庞大的信息流。
他头痛欲裂,发自内心地产生恶心的感觉,抽搐的心脏难受得快要爆炸。
常栩然漫不经心地提醒道:“你最好控制住自己,现在没有向导可以安抚你的情绪。”
具象化的情绪对他们而言是一种信息的触发,加尔从未如此厌恶过自己的名字,每听人喊出一次就会产生心理性厌恶。
加尔沉默了一会,他终于相信常栩然仍旧在坚持着他们共同的事情,满怀悲怆地问:“常栩然,我们还能连接上1160的信号吗?”
“或许吧。”常栩然并不确定这件事。
他没有时间跟加尔闲聊,问起自己需要的答案。
“加尔,你被抓的那天闯入军部重地,到底拿到了什么?”
“你记得克尔113病毒吗?”
“记得。”常栩然拆除锁链的动作顿了顿,随后摒弃杂念,继续专注起来。
“他们正在研究改良版的变异毒株,并且已经往其他星球投放。病毒样本我没办法带出实验室,但我拿到了他们的实验数据和样本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