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恢复的很快。”【烛九】瞥了一眼说道，“这说明你的精神力远超普通人，可惜你最终还是要死在这里，看不到【希望之地】未来的样子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左唐却不屑地说道，“这都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死到临头了，你一点都不害怕吗？”【烛九】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人类的力量这么弱，你凭什么不敬畏神明？”

“因为，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左唐空洞的眼眶望着天空，那里血色如火，他的眼中也似乎有燃烧起了火焰，“我们的身体是假的，而我们的意识永远无法逃离，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况且，我们的老祖宗早就说过了……与天斗，其乐无穷啊哈哈！”

“我不怪你鼠目寸光，你们人类的寿命限制了你们的眼界。”【烛九】似乎并不生气，祂的眼中充满了鄙夷，“我从洪荒时代存在至今，这个世界现在的样子可比过去好太多了。”

“反倒是你，早晚要被这血河吞噬，”【烛九】看着左唐，就像是在看一只即将死去的蝼蚁，“你只不过是在苟延残存而已，哪来的自信和勇气这样和我说话？”

“你知道吗？”左唐却悠悠地说道，“我的爷爷是个农民……”

“那又怎样？”【烛九】的语气中开始有了一丝不耐烦，“他应该早就死了吧。”

“他死前告诉我，”左唐的语气非常平静，“当年大饥荒，爷爷差点饿死，但是他剩下不多的粮食，竟然救了一只快饿死的狗。”

“狗和你们人类一样贱，”【烛九】皱着眉头说道，“也许只有狗才能明白你们人类在想什么。”

“那只狗被救活了，”左唐依旧自说自话，根本不管【烛九】是怎么听的，“那只狗后来生了一窝小狗，陪我父亲度过了童年，狗仔长大又生狗子狗孙，我来【虚妄之地】前，我身边还有一只狗。”

“所以，你想说什么？”【烛九】鄙夷地说道，“你是不是想说，你们人类和蚂蚁一样会一直繁衍下去？”

“没错，”左唐点头说道，“人类的苦难从未断过，但我们会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