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我的眼睛看不见只是间接性的，不是永久的。”

时璟宣真佩服她的心大，眼睛看不见怎么可能是间接性的，不过是眼瞎前的征兆。

“你有去医院检查过吗？”

“世界本来就是暗的，瞎了对我来说也只是看不到路而已，检查或者是不检查对我没什么影响。”

“我的药呢？”

时璟宣把药放在她手中。

“这药只是暂时能让你觉得有精力，实则对身体消耗很大，长期用的话，毒素很会在你体内积攒，你自己考虑清楚。”

“之所以没上市，投入市场，归类违禁药，就是因为它的好处只是弊端冰山一角，可忽略不计。”

沈澐寒当然清楚，她是了解清楚以后，才让时璟宣帮她买的。

她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特别在体内毒素发作的之后，她浑身无力，这药能应付那段时间，让她看起来无事，可以正常生活。

“谢谢你帮我。”

“药的钱，等我眼睛能看见以后，我转给你。”

“我不缺钱，什么时候给都可以。”

“你今晚就在这里住下，那么晚了，你眼睛又看不见。”

“谢谢。”

沈澐寒没有逞强的拒绝，她还不能适应在黑暗里走路。

时璟宣看着她伸手去摸东西，眉眼低垂:“这里有佣人，不方便就让她们帮你，不用觉得麻烦，或者不好意思。”

“你的身体……一直都不好？”

“别怪我多嘴，因为我陪过一个人，在她最后的时间，你现在的情况跟她很像，有机会去医院查查，别耽误治疗。”

沈澐寒看不到他，但还是能从他的言语感到落寞悲寂。

“我跟她不一样，我身体本身偏寒。”

“你不用骗人，你难道没有照过镜子？”

“你的脸色很白，唇没有一点血色。”

“多深的恨意，也比不上身体健康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