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赎罪,怎么能死,死了……怎么能赎罪呢?
她还欠着他,欠着……他……一条命。
如此怎么能死。
沈澐寒经过几天,终于找到一个可以避寒的地方,她唇角干裂,眼睛乌黑,失去熠熠生辉的精亮。
她刚想闭眼小憩一会儿,就看到有和她一样的乞丐拿着棍子凶神恶煞的朝着她走来,她不敢和他们起争执,除了寡不敌众,还有力量的悬殊。
她只能继续盯着烈烈炎日,继续赶路,每天她都吃着草根,喝着能解渴的河水,或是解渴的果子,每晚忍受着胃病的折磨,日复一日又一日。
她不知道她走到哪里了,也不知道又没有逃出他的范围,她还是不敢走到人多的地方,寻找一份可以饱食的工作。
她走到一半,实在走不动,头晕厥的厉害,她最后撑不住昏倒在荒草杂声的小路。
沈澐寒醒来的时候,看到陌生的环境,心里不是心安,取而代之的是慌乱,她手忙脚乱的栽倒床边。
一个女人进来扶起她,“你醒了。”
沈澐寒没有说话,而是猛然推开她,防备的缱绻在角落,盯着她,嗓子哑的不像话,“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
女人看到她防备的样子,觉得理所应当,轻笑解释道:“你晕倒在路上,还被蛇咬了,看着实在可怜,我们就将你带回来了。”
虽然还有防备,但是沈澐寒还是很感谢他们的善心,“谢谢。”
“过来把面吃了。”
沈澐寒慢慢地走到桌子你边,端起那碗热气腾腾的面,“谢谢。”
看出她的拘谨,女人没有在意,“你先吃,吃完再叫我。”
看着女人的背影,沈澐寒端起桌上的面,吃了起来,无助的彷徨占据心间,她不记得这是她离开A市的第几天,但是这确实第一碗有温度的食物。
枯寂的眼眸里洇染着泪水,模糊视线,她低声的呜咽抽泣,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吃完饭,慢慢地推开床,暖风顺着窗沿吹拂而过,浸染着她憔悴蜡黄的肌肤。
她望着窗外的果实树,伸手触碰着爬到窗边的蔷薇花,原来外面那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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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艳的花,自由的微风,和熙而恬静。
她穿着鞋子,伸出脑袋往外看了看,才蹑手蹑脚,东张西望的摸摸粗粗的走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