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徒看看温黎手里的那把枪,又看看松弛到几分散漫的温黎,别说他,就连他身后的保镖都从温黎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窒息的压迫感。
暴徒的心理防线彻底地崩了。
在温黎就要又一次扣下扳机之际。
他大喊:“是奥利弗!”
温黎看向陆西枭。
陆西枭仔细在脑子排查起,而后轻轻摇头,他确定自己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仇家。
温黎看回暴徒。
暴徒:“……他是替加利洲长办事的。”
加利洲长。
原来替查尔斯报仇来的。
这还真没什么惊喜。
陆西枭问他:“你们目标只有我?”
“是。”暴徒急忙对温黎说:“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我也只是拿钱卖命、求你放……”
“砰、”
子弹射穿了暴徒的眉心,暴徒求饶的话戛然而止,他满眼的不甘,一头往下栽。
不是百分之五十,是百分之百。
五分钟前说自己有诚信的温黎此时没有什么态度和真心地抱歉一句:“手误。”
温黎跟陆西枭出了病房。
她跟陆西枭说:“这加利洲长和查尔斯还真是手足情深,他能追杀到M国来说明至少知道了你陆家人的身份,居然不怕事地还一心为查尔斯报仇。不过他居然只查到你。”
陆西枭:“没查到你不是很好吗。”
温黎看他一眼:“你心情好像挺好。”
陆西枭:“原本以为是我的仇人,我还担心和自责给你和你身边的人添麻烦,现在我完全不用有这个压力了,你也有份。”
温黎没什么情绪地说:“那我是不是得跟你道个歉?”
陆西枭困惑一声:“道什么歉?”
温黎:“查尔斯是我要杀的。”
陆西枭:“是我当时硬要跟着你的。”
温黎继续说:“江应白出事,我才应该负主要责任,结果人是你一个人冒险救回来的,我还在抢救室门口对你摆脸色。”
虽然她当时并不是在怪陆西枭连累了江应白,但陆西枭应该是这样以为的吧。
站在陆西枭的角度,他完全委屈。
陆西枭大度又善解人意道:“你当时那不是不知道吗?有情绪很正常,‘不知者不怪’,所以这当然也没什么好道歉的,何况我也不‘无辜’啊,即便真无辜我也不会置身事外,我早晚还是得卷进来跟你一起的。”
见温黎不说话,陆西枭说:“你要实在觉得过意不去,我可以要求一点补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