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酸!
姜荷绮抿唇稳准表情,面色越发冷淡道:
“夫人若是真有诚意,不若等到来年开春,日头暖和了。
由陈大人和夫人一同来公主府,本殿充作江掌事的半个娘家人,我们一同好好商议商议。”
姜荷绮美眸流转,目光在这间逼仄灰暗的屋内扫荡了一圈,最后落在面前的各色果子上。
抿着口齿间残留的酸涩味道,姜荷绮不由得微微皱眉。
欧阳芬自觉是被嫌弃了这座茶馆,心里浮现些许尴尬,面上讪讪地赔笑两声,低头应了。
见欧阳芬再无旁的话可说,姜荷绮款款起身,捏了两颗黑果子在袖中,率先推门走了出去。
小主,
柳青听着动静,连忙转身扶着姜荷绮下楼,从茶馆的后门乘马车离开。
把马车牵到后门处,又主动告知柳青后门所在的小二,又得了一块银锭子。
放在嘴里咬了咬,喜笑颜开地跑开了。
姜荷绮掀开车帘,看了看茶馆的门槛,淡淡道:
“找人查查这个小二的底细,若是干净可用,看能不能送到红豆那里去。”
“是。”
姜荷绮放下帘子,捏着指尖细长又圆圆的果子,心里盘算着欧阳芬今日的言行举止实在怪异得很,要着人去查一查陈家了。
同样忧心忡忡的,还有呆坐在茶馆屋内,半晌不肯离开的欧阳芬。
她在心里把姜荷绮刚刚的反应和言语一点点地翻炒着,始终拿不准江姝静究竟有没有和姜荷绮说过她与陈望远今秋之后就要成亲的事。
若是说过,长公主为什么要说等到来年春日?
这难道是暗示她不同意今秋成亲,不肯轻易放人的意思?
若是江姝静没有说过......这种女大当嫁的好事喜事,有什么不能和重用自己的主子明说的呢?
想了半晌,欧阳芬猛地摇了摇头,心里得出一个结论:
无论江姝静有没有说,姜荷绮刚刚表现出来的都是她真实的态度,长公主认为陈家是配不上江姝静的,对她的江掌事来说,与陈望远结亲是低嫁!
思及此,欧阳芬不由得在心底涌上浓浓的不悦来。
她本就觉得江姝静的身份不佳,也就是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