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点一盏灯,可还看得清楚字?”
“王爷?”齐月宾惊讶的站起身,把手中的诗经放下,赶忙行礼。胤禛握住她的胳膊,把人带着重新坐下去,自己也落座在身侧。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胤禛拿起落在桌面的诗经,刚好看到这一句,看着齐月宾笑道,“爷这不是过来看你了。”
齐月宾低着头没有接话,胤禛也只以为是自己说中她的心事,心里更是得意。
“这次年宴皇阿玛夸赞了你的父兄,说他们是肱骨之臣,还赏赐了好些东西。”
“父亲和大哥?”齐月宾惊喜,没想到竟然从胤禛口中听到他们的消息,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胤禛的意思。
“你十岁就被送进宫里,由额娘扶养。你与爷算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算算时间,不知不觉间竟已过去二十多年了。”胤禛顿了顿,眼中满是感慨与疼惜,“这一路走来,你的不易,爷全都瞧在眼里,是爷这些年疏忽了,让你受了委屈。”
语落,胤禛展开双臂,温柔地将齐月宾揽入怀中,右手还轻轻在她背上拍了拍。齐月宾先是一怔,旋即眼眶泛红,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她仰起头,眼中泪光闪烁,满含深情地回望着胤禛。
“爷这几日思来想去,觉着不能再亏待你了。”胤禛微微松开她,双手扶着她的肩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她,“眼下府里,统共也就世兰一个侧福晋,年后,爷便进宫去,向皇阿玛递上折子,恳请他恩准,让你名正言顺地做爷的侧福晋。”
“王爷……”齐月宾双唇颤抖,哽咽得难以成言,眼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簌簌地滚落下来,一滴又一滴,洇湿了她胸前的衣襟。
“哭什么,这是好事,应该笑啊。”胤禛用手擦掉齐月宾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