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晚了些,不碍事的。”齐月宾没当回事,吉祥也就没再说什么,收拾好后就过去宜修那儿。
刚一跨过门槛走进屋内,富察佩兰便拼命眨眼睛,露出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齐月宾抬眼瞧见她眼眶下那一抹浓厚的青色,就知道是宋半夏搅的没睡好。
“齐姐姐,你这是又病了吗?”富察佩兰刚要开口诉说宋半夏的事情,就看到齐月宾面色倦怠,整个人显得精神萎靡不振,富察佩兰就以为是她又生病了。
其实,也难怪富察佩兰会这般猜测。自从她进入王府以来,除了第一个月里,齐月宾小产休养,而后的日子里,也是隔三差五便传出她卧病在床的消息,自然就给她留下体弱多病的印象。
“昨晚翻阅医书久了点,身子就有些不适。”
“夜晚看书对眼睛不好,齐姐姐眼睛这么漂亮,可千万不能弄坏啊。”富察佩兰担心的看着齐月宾的眼睛,怕她不重视,又着重说了好些不注意导致眼睛瞎了的事,吉祥瞪大眼睛一脸认真的听着。反而是齐月宾这个正主看起来不以为然,甚至还抿了口茶水,笑着听。
“不过是个病秧子,你还这么巴结人家,你看人家理你了?”宋半夏愤愤不平,她的嘴巴到现在还有些红肿。
富察佩兰翻了个白眼,也不再说话。人来的差不多,就在宜修以为年世兰不会来的时候,她带着一众人走了进来。
“年妹妹怎么过来了?”
“福意身子近来好了不少,我也总算是能稍稍松口气,这不,就过来给福晋请安了。”话是如此说,然而她的目光却如落向宋半夏,那眼神中含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宜修端坐在主位上,昨日里发生的事儿,自然是瞒不过她的,如今再瞧年世兰这副做派,又怎会不晓得她心中所想。年世兰既愿意出面去打压那些个新人,她自是求之不得,等会她在出面说两句话好,自然就显出她的好。
齐月宾把玩着手腕的珊瑚手串,听着年世兰那夹枪带棒、里里外外挤兑宋半夏的话语,全当做是提神的乐子。原本还有些困意,现下倒是彻底精神了起来。
“好了,今儿个是来请安的,莫要失了分寸。”宜修看到宋半夏都快要哭出来,这才出声阻止,“年妹妹你出来这么久,福意应该也醒了,还是快回去看看孩子。我想宋妹妹也都把你的话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