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嘲笑自我的笨拙与愚钝。
因为不想让他担心,怕麻烦他,所以在电话打入的一刻,她下意识选择撒谎。
简直就是蠢。
难道你待会回到家,他就看不到了吗?又何必庸人自扰呢!
想明白后,她缓缓对他开口:“哥哥,我……”语气迟疑中藏有一丝怯怯然。
傅既琛一听就知道不妥,话里行间却依旧保持不急不躁:“嗯?怎么了?”
她捏手机的指关节阵阵发白,又开始磨磨唧唧好几秒,最后把心一横,道:“我不在公司,在……我现在在医院。”
他怔了怔,语气严肃“怎么回事?”
“没事。”她粉嫩的娇唇微微掀开,试图解释:“就……就是手不小心扭伤了,现在在医院排队等着包扎处理。”
谈话中,她尽量把伤情描述得轻一点,再轻一点。
傅既琛倏然一惊,话也不多,只道:“把定位发给我,我现在过去。”便关掉电脑,跨出办公室,驰骋在赶往医院的路途中。
大概半个小时,他出现在走廊的转角处,隔着几米外乌压压的人群,一眼就锁定坐在骨科室门外坐着的她。
她看见他有一丝怯怕,还有一丝呆愣,额头上的伤,手上的伤,深深皱起的眉头与煞白无血色的一张小脸,种种症状都在揭示着此时此刻的她有多痛疼与多狼狈。
“怎么伤着的?”他言简意赅。
狭长的双眸微微垂着,犀利的眼神不放过女人身上的每一寸,最后视线镶嵌在女人受伤的右手上,久久不曾挪开。
只见女人平滑的腕骨高高肿起,泛着深深浅浅的淤血堆积,仿佛一块被撞得青紫的面团,颜色由深紫到浅绿交织,一眼触目惊心,根本不是她口中所描述的扭伤那么简单。
他一向淡然清俊的脸泛起一股微凉的寒意,似有薄怒。
可能是太痛的缘故,顾南枝右手的指头不受控制般微微颤动:“我……”
她乍然从椅子上站起身,又是紧张又是不安,像是一个犯错事的孩子,突然之间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
木然一会,决定还是如实禀报的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下午时,和一同事去郊外练车,刹车时不小心压到手,头也磕到了。”
他听后面色平静依然,仿佛只是个局外人在看着故事里的主人翁在犯蠢事而无法做任何的共情能力,只那微微眯起的锐利双眸正揭示着他此时恼怒的心境,非常抓字眼地问:“你去……练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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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尴尬,并不想阐述太多,随口道:“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