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贵夫人正在聊谁家少爷与谁家千金定亲,谁家喜得贵子,谁家小妾作妖,谁家老爷升官……
王玉娥只是听,完全插不上话。
乖宝反而结识好几位官家千金,聊得投缘,还约定要互相写信。
赵宣宣偶尔看看乖宝,没约束她。
同时,赵宣宣发现,欧阳大少奶奶不像以前那样大方爽朗了,有时候的笑容甚至有点强颜欢笑的意思。
喜宴散场之后,回到马车上,王玉娥也说欧阳大少奶奶好像变了。
车轮子滚动,走上回家的路。
赵宣宣轻声道:“我倒是能理解她,那些贵夫人总是议论谁谁谁做啥官儿,偏偏欧阳大公子上次被连累,丢了差事。”
王玉娥叹气,拉着赵宣宣的手,小声道:“妻凭夫贵,如果天天跟一群官夫人凑一块儿,议论哪个官儿大,哪个官儿小,心里真累。”
赵宣宣无奈地微笑道:“普通人家不议论官儿大小,但会议论谁家钱多,谁家钱少,异曲同工。”
王玉娥轻拍赵宣宣的手背,内心满足,暗忖:咱家又有大官儿,又钱多,真好,即使去喝公主的喜酒,也不用卑微。
赵宣宣的手比较圆润,王玉娥摸啊摸,暗忖:这手有福气。
此时此刻,怎么看,怎么顺眼。
赵宣宣反而没想这么多,特意让赵大旺赶马车去东大街,看看苏灿灿说的那家糕点铺子,果然看见很多人排队。
本来,她想买份漂洋过海来的新奇糕点,带回去给唐母、晨晨和石夫人尝尝,但排队的人实在太多,她暂时只能作罢。
马车重新启动,转个弯,离家越来越近。
赵宣宣把买不到糕点的遗憾告诉王玉娥。
王玉娥捂嘴偷笑,小声道:“当时,我真想打包一些糕点和菜回家,但又怕给你和风年丢人。”
在权贵圈子里吃酒,规矩多,有些不自在。
换做以前,在老家岳县吃酒时,几乎席上每个人都要打包菜肴回家,甚至为了争抢红烧肉而打起来。
王玉娥觉得,像老家那样吃酒,才有意思。
赵宣宣被逗笑,道:“明天派大贵叔和大旺叔早点去排队,买那个糕点。”
“可惜,无法偷师学艺。否则,把做糕点的手艺教给老家的俏儿,肯定能助她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