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直到刚才,他还在琢磨着如何完成与善渊的比斗。
为此还......
我真是该死.......
李牧在心中鄙夷了自己一声,身影一闪便出现在了穆真身旁。
直到眼睁睁看着李牧离开,唐沁的身子彻底瘫软了下来,口中呢喃道,
“是,是我该谢你才对。”
……
穆真自是不会一直坐在墨无言肩头,最终还是拗不过慕容锦绣,任由她搀扶着,只是不再像之前那般亲昵。
见到李牧又生龙活虎的,心中那块大石头终是落下,只是面上还是那般的云淡风轻。
“对不起叔伯,您,您没事吧。”
李牧低着头,斗笠少了一半,面具上有一道裂痕,上半身用斗篷随意的裹着,看上去十分狼狈。
穆真偏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皱了皱眉,训斥道,
“你是该道歉,你觉得这天下只剩你一人了?”
“穆大哥,璃儿他还年轻……”
慕容锦绣开口替李牧解围。
穆真回头瞪了他一眼,慕容锦绣立马闭了嘴。
墨无言与许父许母也走了过来。
“穆老头,你关心就关心,这话多伤年轻人的心。”
墨无言一把按在李牧的肩膀上,微微颔首,
“小子,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提醒,我们这次怕是要栽了。”
“穆璃,农家欠你一个人情!”
许母也跟着开口,她已经从许豆豆那得知。
若非李牧突然暴起出手,许豆豆下意识运起真气,根本无法第一时间察觉到中毒。
并将解药迅速分给其余人。
可以说,除了苏雨薇几女,场中如今幸存的,都要归功于李牧的提醒,包括兵法两家的三位老者。
他们虽然没有解药,却及时结起了军阵。
然而面对这样的道谢,李牧根本没脸应声,目光扫向那些已经身陨的人,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墨无言似是察觉到了李牧的目光,重重的拍了拍李牧的肩膀,笑着说道,
“年轻人,不怪穆老头说话难听,你大可不必如此,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没有实力,就算有你提醒,也是白搭。”
“当然,你有功劳不假,不过……这最大的功劳却另有其人,你无需自责,也没什么好自满的。”
听到这话,原本已经黑下脸的善渊,神情顿时一震,眼底升起一抹喜色。
谁知这时,却见抱着墨流萤的许豆豆,昂着脖子骄傲道,
“就是,若是没有凝气散的解药,哪有你逞威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