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守在弱水堂,期待某个人登门。

她等了许久,感觉每一日都是煎熬,然而想要主动靠近,却找不到理由。

她的骄傲也不允许。

那家伙会写诗,她看不太懂,却听堂中弟子说,那些诗词都是极好的。

那家伙写的话本那般有趣,就是主人公花心了些,和他一样!

听说他去参加风雪雅集了,凝姐姐似乎也去了。

他若邀我同去,我,我就勉为其难……我是怕她欺负凝姐姐。

他离开都城好些时日了,他还会回来吗?

他回来了?玲珑水榭要请术士?没说请我?

不行,国师吩咐过不可怠慢,我,我应该亲自去。

那一日唐沁鼓起勇气,迫不及待的上门。

也是那一日,她知道那个男人竟会为了府上下人,不惜得罪姜王。

他…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

陛下为他赐婚了?是那位丞相府的千金?陆小姐有那样的病,他们,他们不会打起来吧。

他们婚约取消了?可,可凝姐姐为何叫他夫君?他们,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去边关了,对呀,他是世子,听说边关常有冉奴人滋扰,不求他建功立业,只望他平安顺遂。

我,我好想再见他一面……

是他,他,他来救我的吗?应该不是吧。

唐沁回想着自打见到李牧后的点点滴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

明明几乎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她的生活中却处处都是李牧的影子。

想起那日在南城,明明也李牧救了她,即便李牧似乎从始至终都没瞧过她哪怕一眼。

她假装看中了李牧所知的阴阳家功法。

告诉自己只要委身李牧,得到功法就可以帮到弱水堂。

她主动去玲珑水榭,却连李牧的面都见不到。

好不容易找到的理由,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唐沁的目光落在那与她十指紧扣的大手上,迷茫,惶恐,她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她一直在追求根本不属于她的东西。

而现在,梦醒了。

眼前的男人不顾生命救下了她,玉姨视她为己出更不会害她。

所以,这一切都是她的命。

她缓缓转过身,目光看向孟似玉。

以玉姨的机敏又如何看不出她的心思。

所以,这一切都是玉姨有意为之,度送真气又怎用的着如此。

那玉姨的目的,是让她不要再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对啊,玉姨是凝姐姐的娘亲,而我...是觊觎凝姐姐夫君的坏女人。

“玉姨,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