晔华显得有些烦躁了，若不是那个人是司灼，估计早就动手了。

司灼微微回过头，风轻云淡地问道：“你就这么害怕我杀了她？”

“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有什么冲我来，我不怕！”晔华眼神复杂地看着司灼。

“你是不怕，因为你是摄青鬼，又有玉石护体，的确没有什么可以奈何得了你。不过……”

司灼另外一只手轻轻一勾，那把躺在地上的冥狱火刃就落到了她的手里，“不过我姥姥告诉过我，这把来自地狱最深处的匕首，可以彻彻底底地毁了你的。”

匕首上的血迹被司灼的手指触摸到以后，诡异地尽数被吸到了她的体内，手指甲也在瞬间增长出了一公分。

司灼眼眸低垂，感受着体内翻滚的力量，竟然没有那么讨厌现在的自己了。

“不要！”晔萱试图挣扎，不知道是在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晔华。

司灼不屑地勾唇，“怎么样，是选择自己死呢？还是看着你的亲人死呢？”

那种亲人倒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束手无策的痛苦，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要十倍！百倍！甚至千万倍的偿还给他们！

如果可以替爸爸和姥姥报了仇，被煞气吞噬又怎么样？不过迟早会发生的事情，反正她也没有什么可以奢求的了。

所有的憧憬，所有的幸福，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毁了……

晔华看着司灼手中的那柄冥狱火刃，踌躇不决。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司灼的身上，她的身上还穿着她最喜欢的嫁衣，她的长发是他亲手散下的，她的家人是因他而死的，她的仇恨也是他赋予的……

良久，晔华的手从宽大的衣袖中抬了起来，司灼手中的冥狱火刃飞向了他的手心。

淡淡道：“如果我死了，请你一定要放了她。”

司灼血泪夺眶而出，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道：“你可以为了绿若变成恶魔……你可以为了亲人不顾生死……你为何不愿对我仁慈怜悯分毫？哪怕万分之一……你我也不会走到如此地步……”

晔华抿紧着唇，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有光在晃动，可是司灼的眼眸已经被模糊了，怎么都看不真切。

“这把匕首就对准了这个位置，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就应允承诺扎进去。”

晔华将冥狱火刃对准了自己心脏的位置，虽然他是摄青鬼，但是冥狱火刃对魂魄的伤害力有多么严重，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和她之间，不能再选错了。

“不可以……不可以！司灼，你……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