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鬿正在廊下,昂起头望着夜空,并未搭理他。
“喂,你快说说啊!主公跟王妃是不是吵架了?可是,今日送她去道元观时,还是好好的啊!只是……”
玄鬿头也没回地接口:“只是在见过翎王妃后,主公就变得不大一样了。”
“对对对!”
影卫惊呼:“是不是她给咱主公下蛊了?”
玄鬿轻扯唇角,调转视线看向他:“当初,连蛊王都对主公有三分畏惧,普通的蛊又能奈他如何?”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总不至是主公变心了吧?”
影卫说起来无意,可话音落地,他的表情渐渐变得惊恐不已,“不会真让我说中了吧?!”
玄鬿却是见怪不怪,“他是男人。”
“可主公不一样!他对王妃的好,咱们可都看在眼里的!怎么会说变心就变心了呢?我不信!我也不接受!”
这种感觉特别像他一直崇拜的人,瞬间从了神坛上跌落!他的整个精神信仰崩塌了!
相较他,玄鬿则冷静得很。
“世间最难拆解的唯一‘情’字,不论他之前有多爱,都会不敌他的真命天女出现。”
“你是说……宋郗兰?不会不会!要真是她,早干嘛去了?”
玄鬿没有与他争辩,而是继续望着夜空,幽幽道:“我劝你,做好分内之事,其他的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听到他这么说,影卫一下子郁闷了,蹲在角落里,也不吭声。
玄鬿轻笑了一声,“还是纯良少年啊。”
影卫歪着头看他,“是,哪及咱们玄鬿师兄经验老到啊!咦对了,你先前那位是怎么回事啊?你也与我说道说道呗!”
玄鬿瞥他一眼,眼神凉薄得很。
感觉,眨眼间就能祭出几丈长的大刀架在他脖子上。
影卫讪笑两声:“不说就不说嘛。”
——
夜里,宋连荷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坐了起来。
吃过晚膳后玄魅就不见了,只留春花在房中陪她。
可眼下连春花也不见了!
宋连荷趿着鞋子,披着衣服推开门来到檐廊处。
山里温度偏低,她收紧衣襟,又退回房间。
刚关上房门,就猛地被人搂住腰,她还来不及惊呼,就被人捂住嘴巴,身子随即被扳过来,她抬眼就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具……
死去的记忆瞬间复活了。
宋连荷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有关那间破屋、那个动弹不得被她为所欲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