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连荷见是她,也很高兴。
许久未见曹莺了,她比先前自己离开时,还要美上三分。
都说相由心生,看来不假。
这人不再执着于男人和感情,心胸变得豁达通透,五官都跟着大气明艳了。
“我爹要把我嫁给那个珩王做侧妃!”
宋连荷一听,也吃一惊。
她立即问:“曹大学士,这是选择站队了?”
“谁知道呢,他今日回来后,便铁了心要将我嫁给珩王!我不同意,他就罚我跪祠堂!我气不过,就跑出来了。总之,要嫁他嫁,我绝不会嫁,更何况还要是做侧妃,我才不要跟别的女人争抢一个男人呢!”
曹莺一股脑说完,接过双叶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依我看,曹大学士不会无缘无故应下这门亲的,其中定有隐情。”
曹大学士虽严苛,可他对女儿还是很宠的,否则,也不至于放任她追逐周君临好些年,白白蹉跎了大好年华。
曹莺垂下目光,叹了口气:“其中道理我也能猜得到,可我就是气不过他拿我做这平衡的手段。或者……他真有何难处,可以告诉我啊!”
“他不说,是怕你意气用事。”
玄魅推门进来。
宋连荷抬眸看她,“魅姐,你又为何会知道?”
“曹莺出府后,曹觐便追了出来,此刻还在府外。”玄魅看向曹莺,道:“昭惠妃有意拉拢曹学士,珩王还不是储君时,她就已经向曹家提过一次亲了,被曹学士给拒了。昭惠这个人,睚眦必报,更何况她还需要借助曹家的势。要知道,曹大学士可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朝中文官又有好些是他的学生,这门亲事昭惠妃势在必得。”
玄魅又道:“如今的珩王是太子,太子立妃是请了圣旨的,不嫁那便是抗旨。曹大学士太清楚你的脾气了,与其让你怨恨珩王,与昭惠妃针锋相对做出极端的举动,不如让你恨他,如此一来事情就变得简单了,至少可以保全你。”
曹莺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低下头喃喃道:“这些父亲都不曾告诉过我……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曹莺迅速萎靡下去,耷拉着脑袋,眼圈红红的。
宋连荷皱紧眉头,问玄魅,“曹觐怎么说?”
“他说,事情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